“女子？呵。”昭帝已然明白了。

“虽然朕平时不怎么管你，你平日里都是最听你母后和你舅父的话，但是这些尸骨，以及整条河被捞上来的食人鱼，今天不止人下去了，你养的那脏东西也遍布了宫中，太子，朕只想问你一句，你养这些东西做什么？”

太子回答不出，也因为他不能回答，毕竟一旦说出真相，堂堂太子竟暴戾如此，他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儿臣……儿臣就是觉得好玩儿。”说出这个理由，连太子自己都不相信。

“好玩儿？你强抢民女，朕原本还好奇，为何你东宫里的人用度一直都差不多，而且还在不停的进新人，原来是被你推下去了数百人喂鱼啊。”

养食人鱼，拿为喂鱼，萧连妤是头一回见到这场面，一想到这样的惨状在东宫发生了数百起，萧连妤只能强忍着恶心坐在一旁。

“我，父皇，儿臣知错了，舅父，琢儿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这么办了，还请父皇，请舅父，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以后一定不这么做了。”

事情发生了这么久，丞相都没有吭声，要是以往，丞相早就为太子开脱了，今天看到真相之后，就一直没有说话。

“陛下，哥哥，太子都已经知错了，这次的事就那么过去吧，他以后不再养了就是。”

皇后也不由得为太子说话。

“慈母多败儿。”丞相过了这么久，终于开口说话了，但是开口的第一句不是为了太子说话，而是指责了皇后。

“哥哥？琢儿可是，可是您的亲外甥啊。”皇后还想继续。

“皇后，你可还记得当年你生下太子时，你与陛下选不到合适的名字，问臣吗？”丞相，说起了三十多年前的事。

“本宫记得，是哥哥给太子起了这个名字。”

顾琢，玉不琢不成器，当时也是希望他日后能成为一个明君，也希望日后大烨的皇帝，身上可以留着他们的血，所以丞相从那个时候就变了，变的开始玩弄权术，目的就是为了顾琢，要为他扫平铺路。

“可是这么多年，我想要管教的时候，总是能够听到你的劝阻，陛下管教时，我也听你的话去劝阻陛下，确实，咱们家欠你的。”

其实，在这之前顾蘅曾经查过，丞相在当年还没有坐到丞相的时候，那时还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官，在御史台为御史大夫，身上担着劝谏君王，下察群臣之责，为人也是大公无私，至于为何后来变成这样，其实就是因为太子。

如今来看，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可是你看看，你把这个孩子养成了什么样子？东宫，是储君的宫殿，应当处理政务，体察百姓，可是他这个不成器的呢？在东宫纵情享乐，在宫外强抢民女，如今连这脏东西都带出来了，他手上沾染了多少人命你不知道吗？！”

鲜少见到丞相如此说话，云丝竟然还有些被唬住了，连平日里吊儿郎当的齐鹤，如今都收起了轻佻的笑容，因为怕被骂。

“我因为你之故，屡次纵容于他，可是今天这些脏东西，都让天晋太子与小公主看见了，你觉得今天该如何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