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殿下，连溪太子和连妤公主都都走了，你还坐着干什么？天儿可不早了。”云丝明摆着，这是要赶人走。

“本王有话要跟九弟说，不然怎么可能来这一趟？”没错，他也有事。

“二哥说吧。”顾蘅依旧吝啬得连多余的一个眼神都不想给。

“虽然，我生气你们让齐鹤给我下药，导致我现在都会犯病，但是，今天我是来看，九弟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合作的。”

合作……

莫不是疯了吗？

云丝的筷子顿了顿，转头看向顾蘅，只见顾蘅的嘴脸扬起笑了笑，不怎么在意。

“面前有一条随时咬人的恶犬和暗地里伺机而动的恶狼，有一天，狼说要跟我合作去对付恶犬，但是二哥觉得，我会同意吗？”

没脑子上来直接咬人的是恶犬，更好对付，但是伺机而动的狼队友，把自己的背后让给他，迟早都有可能被狼咬一口，所以不怕恶犬，更怕狡猾的狼。

顾琉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顾蘅的意思，他也不在意，本来今天如果一开始说，顾蘅就同意了，那才会让人觉得奇怪。

“我知道九弟不会那么容易同意，但是别忘了，恶犬身后还有一条老狐狸，狼孤立无援，需要帮一把。”

顾琉依旧不死心。

“那条老狐狸可不好解决，这么多年他平衡得很好，既能掌权，又要不要可用之人，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办到的。”

顾蘅道。

“那九弟呢？”

云丝其实在一边儿也听得很明白，顾琉到底是想干什么，但是这个盟友，还不如没有。

“人是几乎所有动物的天地，如果顾蘅的话，我觉得他像食狼鹰，狗好解决，食狼鹰可是狼和狐狸的天敌。”

顾琉听完之后，面色算不得有多好，毕竟，一开始左右摇摆不定，也比一口回绝得好。

“九弟，你就不想未德妃娘娘报仇吗？”顾琉突然道。

云丝能感觉到顾蘅的手僵了僵，随即又恢复如常。

“说的好像，二哥觉得，我母妃的死不寻常似的，你有证据吗？”顾蘅依旧不露声色。

“证据？证据还用查？就跟太子行事也不需要证据，反正我们都知道是他一样，你母妃的死寻不寻常，你的失踪寻不寻常，你还不知道吗？”顾琉的眼神很笃定，笃定顾蘅，会有所动摇。

“我不跟随时会咬我一口的恶狼合作，二哥说再多，说的好像你我二人合力之后，我们不会对互相动手似的。”

顾蘅的这个反应，太淡定了，顾琉有些没法子。

“我比你大几岁，德妃娘娘，当初生你的时候，我已经记事了，那个时候就记得，德妃娘娘，是宫里长得最好看的女子，她带人很亲和，还给我剥过橘子，只不过皇后娘娘不是很喜欢她，我听说好像经常责罚她，真是可惜了这样的一个女子，生了孩子之后，连自己的儿子叫什么都不知道，就撒手人寰。”

筷子从顾蘅的手里折断，云丝怕他伤了手，连忙拉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