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带着四百多人走了,结果又逃回来,只剩了不到三百人,其中就有不少人得瘟疫,就是那回。”
如今想起当初那件事,朱泰都还恨得牙痒痒。
“也就是说,你们姑娘带的队伍,从来都没有感染过瘟疫,若非那次差错,你们的队伍,该有五百多人才对。”
对上了,但是齐鹤觉得,还是要慎重。
“没错,那个讨人厌的女人,害死了我们不少人。”
还好那女人走了,没再来祸害人。
“那你们姑娘,还做过什么事吗?我总觉得,你们姑娘,看着面善。”
如今,齐鹤已经基本可以确定,前面的一男一女,就是他要找的人。
“我们姑娘很厉害,她早就预见了瘟疫的发生,比如南下的路上,有一片尸山,就是他处理的,那还是我们三兄弟听说的,若非如此,肯定现在,还会死更多的人。”
“所以,你们姑娘,会治瘟疫。”
“会啊。”朱泰道。
“呵。”齐鹤没忍住笑出了声。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一直想找的人,竟然今天还真被他碰见了。
想来他二人方才知道自己是谁时的反应,就已经知道他们干了什么。
“我们有缘。”
齐鹤看着前头两人已经走远了,连忙往前追去。
“大家的衣服都破破烂烂的,如今到了地方,还在都城之外,得重新好好做几件衣服才是。”
齐鹤追了上来,已经到了两人身后。
“当日失约,并非齐某所愿,特来致歉。”两人被吓了一跳,转过身,是齐鹤。
“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朱泰适时开口。
周庭轩和云丝对视一眼,就知道,本来想瞒着的事,瞒不住了,他已经都知道了。
“神医不必挂怀,当日之事,前因后果我们皆已知晓,并非你一人之力可以更改,只是苦了淮安城,城破之后,侥幸存活的人,只有一些老人和孩子了。”周庭轩道。
淮安城,是齐鹤不能言说之痛。
“我虽为神医,却也大不过皇权,当日城破之后发生的事,历历在目,我有愧行医之责,然即便那人有错,却依旧未受责罚。”
未受责罚?那是还不到时候。
“淮安城的惨状,我们并未亲历,但是该知道的人,就该知道。”云丝冒出来了一个想法。
“你有何计策?”
这件事后来的处理结果,就是秘不告之,所以在民间,百姓只知道,是太子遭了暗算,所以才导致淮安城破,后续又陆续被打开了几座城池,这才将太子的事压下去。
“公之于众,要什么计策?”
一大车一大车的东西被运回南风村,齐鹤自然同行,如今找到了当日给出初步药方的人,那此次瘟疫之困,便可一切顺利得解。
“眼下我虽不能时常去救治得了瘟疫的百姓,但是也派人在暗中查访,确实如姑娘所说,此次的鼠疫,千变万化,并非一张药方可解,齐某曾研究药方多日,都未有结果。”
如今找到了人,齐鹤就打算一鼓作气,带着云丝去将这次的事,解决干净。
“要做出一劳永逸的药方,哪有那么容易?事有轻重缓急,人也一样,病情有轻重,药,自然只能下得不一样。”
所以,压根儿就不存在一劳永逸的药方,如今得瘟疫的人,有数十万之众,的确是个不小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