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开些,那群人既然如你所说知道未雨绸缪,指不定如今正在何处避过这冬日,或许明年,就来都城了呢?”
顾琉知道,那两人即便再厉害,若是连这一关都过不了,那就不是可用之人,相比于去追求未知的事,还不如身边的齐鹤来的快。
“殿下,我一直被皇后和太子盯着,你今日贸然来找我,就不怕也被他们盯上?”
其实相比而言,顾琉比顾琢更适合当太子,因为太子为人极容易犯浑,自少又被宠大,是最不适合当储君的人,可若是不将两人放在一起比,那就谁都不适合当储君。
顾琉为人太过自私,一年到头最喜欢干的事就是排除异己,拉拢人心,可拉拢的只是朝中的人心,并不是百姓的民心,所以在民间也并没有特别多的人拥护于他。
“我若是怕的话,今天我就不来了,即便传出去我也可以说是你心情不佳,我来劝慰于你。”
“我何时跟殿下你这么熟了?”齐鹤并没有准备给他面子,他总想拿自己做筏子,齐鹤又怎么能如他所愿?
“哟?没想到啊,二弟也在这儿?!”顾琉和齐鹤双双转头震惊的望过去。
他怎么来了?!
“我今天还就是不该出来呀。”齐鹤说道。
真是没想到,来的一个两个都是他讨厌的。
齐鹤行了礼就跑了,他不想跟太子这个傻子待在一起。
独留站在原地的两人,面面相觑。
“老二,还真是没想到啊,你竟然也来拉拢齐家人。”
齐鹤跑了,如今待着的两人,连面子都不必顾了。
“臣弟并非拉拢,只不过是听闻他今日在此处悼念灾民,特来看看。”
顾琉也不想跟太子待在一起太长时间。
“孤知道他在等谁,不过是几个贱民罢了,也值得让他如此费心。”
太子自那日后便被皇后训斥了,这么多天一直怀恨在心,可是他又没有办法动齐家人,而且他十分不明白,为什么如今齐家只有齐鹤一人了,还在朝中受此尊重,甚至比他一个太子还要风光。
“齐国公与父皇,乃过命之交,齐鹤就相当于是父皇的儿子一般,你知道父皇为何宠信与他,却对于你频频训斥吗?”
顾琉没想到,他还是不明白。
“父皇不过是总觉得我不成器,可是我有舅舅管着,用得着我废什么心?”
这样的言论,太子自然是不敢在昭帝面前说的。
顾琉翻了个白眼,果然,齐鹤跑了是对的。
“臣弟希望,太子你在储君的位子上,一直稳固得坐下去。”
暴动的灾民,在这个冬日逐渐销声匿迹,大烨出动官兵,尽数镇压。
冬日终究过去,等到明媚的阳光照射过云层,所有的积雪化去,终于等到了春天。
“你看,太阳突然出来,冰雪消融,你看那蒸腾的气体。”
虽然初春还是很冷,但是已经没有冬日的严寒,他们可以继续南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