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的字是熟悉的字眼,却无法安定云舒窈的心,一切按照计划进行,那这个计划与自己有关吗?大概轮廓是什么样的呢。
自己总不能一直处于被动的地位,这种等待着人来救自己的感受并不好。
带着求知的眼神看向阁主,默默把信退了回去,声音很小:“我知道不能说。”只能自己安慰自己要相信他们。
顿了顿又说,“那接下来我是待在玲珑阁还是回去?”
戚父还在那里,不能留他一个人待着,也不安全。
阁主像是看出了她的顾虑,“戚父昨晚已经被我暗中暗中带走,他们的目标是你,昨晚变更你位置并不合适。”
“你留在玲珑阁替我处理一些表面的生意,我的地盘,不会出事。”
嘴上边说边用手比划着。
自打裴钰离京,裴睿和连同其党派,又在朝廷上兴风作浪,到底皇上对裴睿和失去了一些信任,斥责了几次。
但随着皇后又重新得到皇上恩宠,裴睿和嗅出了一丝危机,处理事物也更加果断,
而苏敬,早就是空有其位的人。
朝廷里乍一看,已经没了裴钰的位子,但实则,水底并不像水面一样,算得上平静。
在后院重新梳洗好,换了着装,云舒窈找了一个自己经常会去的地方,挖坑埋了已经冰凉的五仁,没有哭,很安静。
眸子晦暗,身后响起一道声音:“那些人已经抓起来了,要现在去看吗?”
“或者等等,过两天估计还有。”
因为你是戚书澈的夫人,是能最让戚书澈动摇以及心理防线崩溃的存在,只要云舒窈不死,这些刺杀的人就不会消失。
或者远在北疆的涂生死去,二选一。
“不用了,先帮阁里把事情处理好我再去。”
“横竖都是将死的东西,容他多活两个时辰,至于之后再来的人,还有另外的作用。”
五仁的死让云舒窈的状态一再回到了当初爹娘一同离开时的状态,压抑,沉闷,冷静,唯一的不同是这个时候的自己选了开口说话。
等到身后那道影子离开,云舒窈开口轻唤:“五仁,是我没保护好你。”一次一次落在鼓起的土包上,不知何时才起身。
处在自己屋子的人垂头处理又一日的事物,越处理越烦躁。
松手任由毛笔垂落在纸上,晕开一大坨痕迹。
后槽牙咬的十分紧,裴钰,等你回来,怎么说我也要向你讨要点什么,得不到我想要的东西,我这段时间就算白干了。
平日里显山不漏水的,手底下的东西这么多,不是说那段日子已经没有了生的欲望,怎么手里还有这么多的东西。
而且!而且!只是把重要的、需要细细筛选,决策的交到了自己手里。
剩下的一些琐碎则是留给了他暗地里的那些人处理。
环胸依靠在凳子上闭目养神了许久,又重新捡起毛笔做事,只不过下笔的力道重了一些,表达执笔人的愤愤。
以玲珑阁为中心,方圆几里都算得上安宁。
北疆最北处。
风咆哮着,将人的衣服吹的贴紧在人身上,让人睁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