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有汜警惕地看着她。

“还没人敢用我的命，来制衡暔朝，可偏偏你们洲朝就有这么一个人，假借抓了我的消息，威胁暔朝割地，你说我此时打道回暔朝去，我会怎么做？”

江有汜沉默不语，静静地捏着茶盏，若有所思。

“你若与我配合，揪出那幕后之人，我就按照先前的签署的合约来办事，你若不愿意，我便回去，在派兵攻打，将这个哑巴亏生塞到你们洲朝的嘴里。”

江有汜抬眸看着她，静静地说道，“我此时也能杀你。”

“呵——”顾纤凝轻笑出声，“我不一定会死，但你一定会！”

说罢，江有汜看着她的神情不便，嘴角却流出了黑色的血。

“什么时候……”江有汜知道自己中毒了，但是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中的，“是你给我解毒的时候做了手脚？”

“我毒杀人的时候，是认真的，给人解毒的时候，自然也不会掺假。”

江有汜神色未变，像是一点也不紧张。

“别在意，我只是为了防止你对我动手，只要我安然无恙，你也不会有事。”

江有汜如此才放下心来，淡定地从袖带中拿出锦帕擦去了嘴角的黑血。

“我觉得洲朝的医者还是挺厉害的。”

“但也无人能解着同生共死之毒。”顾纤凝笑道，“毕竟人都已经死了，还解毒个什么呢？”

江有汜一顿，同生共死之毒？这世间还有这种毒？

“有解？”

“自然。”顾纤凝品着茶，又道，“所以呢，我的提议，崇王殿下觉得如何。”

“不可危及皇位。”

“可以。”

“不可危及臣民。”

“只要他们不动我，没人会伤他们。”

“不可忤逆……”

“过分了。”顾纤凝瞪了他一眼，“暔朝的皇帝对我都不设管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