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顾轻轻推了下时善的头,“你该叫她母后,而不是白岩王,还在芥蒂你的身份吗?”
“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时善也同样看着河面,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很是不舒服,“本身我就是个假身份。”
“什么假不假的,母后可重来没对你这样想过,即使时之回来了,母后还是对你和重前一样,没有改变。”
时善看着时顾,还是他刚来时见到的哥哥,明明没有太阳,确在他的身上看见暖阳,“那哥哥不就应该理解白岩王的做法,为何还要赌气呢?”
白岩王不论是对她,还是哥哥一直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即使知道她不是亲生的,起初只是带了些恨,但是后面又如往常一样。
但总感觉少了些什么,她也想再去了解她的再生父母是谁,为何要把她送到白岩。
时顾又打了一块石头,这次没有打出水花,而是发出咚的一声沉入水底,“人是个奇怪的生物,会争会抢,我也想让母后对我也笑笑,而不是变脸。”
时顾说着,还不经意的模仿着白岩王的神色和动作。
没有白岩王的高冷,但却带的有几分搞笑,带着兰花指,拔高声音道,“时顾,你又去赌钱了是吗,给我去罚抄道德经五万字,罚抄不完不允许吃饭。”
时善对于罚抄经书五万字的时候她还记得,那时候的白岩王太过于忙碌,就算相互碰见了连个招呼都来不及打。
一直就靠奶妈照顾着。
哥哥为了引起白岩王的注意,私自出白岩宫,去地下会所赌钱,结果不仅输了钱,连衣服裤子都不剩,还被人说个小菜鸡,实在气不过,就用灵术把地下会所给掀翻了起来。
有人禀报给白岩王,白岩王气愤不已,叫他罚抄五万字道德经,时顾什么都没说,拿着经书就去藏书阁。
时善低头笑着,其实白岩王是真的爱时顾,只是想给他自立自强的培养。
白岩王翻看着道德经,这本书都是时顾那孩子因为掀翻赌场,罚他抄的。
看着后面的字迹工整,在看前面的字迹潦草,她关上了书。
抄了整整五天,她命人给时顾送饭,可还是不吃,白岩王后半夜就在时顾的身后帮她抄写。
时顾看着道德经露出天真可爱的笑容拿给白岩王看的时候都一脸骄傲。
换来的只有白岩王的,“没有下次了。”
白岩王也想过是不是对自己儿子太过严格要求了。
但是……不能不严格,男儿整可每日啼哭,他要做的可是赤竹王的位置,绝不是二娘娘身边的孩子。
白岩和赤竹必须都有她白岩王的子嗣来掌管,而不是别人。
阁主被放了下来,赤脚打在地上,现在看到白岩王就有脚底板痒痒的感觉,十分的难受。
白岩王看了眼她,“少对我打主意,也就不必受那么大的苦。”
阁主扣着脚指头,满脸不满,“叫我来什么事,不会你还没罚够吧?”
吓得阁主又往后退了几步。
白岩招招手,冷漠的神情有一丝甜笑,但是这甜笑身后肯定有古怪,这是阁主多年来的判断。
白岩王道,“我又不会吃了你,过来。”
“去把师奶奶给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