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明帝的寿宴是普天同庆的日子,重臣都携着家中女眷,后花园一时间非常热闹。
各家的年轻小姐都和相熟的聚在一起,在亭子里坐着说话,也有些贵女端着架子,矜持得很。
很多皇子和世家的子弟时不时看一眼女孩们聚集的地方,就引得好些个女子脸红。
适婚年纪的姑娘多多少少都有自己心仪的对象,能和外男见面的机会也本不多,大家都想趁着这机会,留下些好印象,能嫁入高门,也算光耀门楣。
花晚照幼时就上山学艺,只和姜潇月相熟,事实是姜潇月也只和她相熟。
两人挑了一个远些的假山处,没有周围人聒噪的声音,秋末的太阳越来越无力了,这样晒着温温的也不冷。
“潇月姐姐,你脸色看着又差了许多。”
花晚照撩起她的袖子,搭腕去诊断,眉头越皱越紧。
“姐姐,你气血亏损的太厉害了,我上次给你的方子你吃了吗?”
花晚照换了一只胳膊把脉,又道“怎得郁气如此厉害?月事可有按时来?”
姜潇月缩回手,云淡风轻摇摇头“不打紧的,我自小就身子弱,吃药也没用的,月事也一直不规律。”
“不可能啊!我上次给你的方子可是裸善大师最顶用的妇科金方,你若按时吃不可能是现在这样。”
花晚照对自己师父的实力深信不疑,就那么一张方子,买个百八十两银子没问题。
“晚晚,谢谢你,我真的吃了,一天三顿呢,吃得我都胖了。”
姜潇月笑着指着自己腰上的肉。
“是不是吴昊那个畜生他又打你了?你不提和离定是有你的苦衷,但是我希望你保护好自己。”
“没事的晚晚,我每日待在贤王府还乐得清闲,我挺好的。”姜潇月和花晚照相拥,两个人之间暖融融的。
“好,那这些银子你收着,宴会散时我再给你几张药方,你回去一定一定多吃饭,多睡觉,少想烦心事。”
花晚照塞给了姜潇月一沓银票,银子总是实用的,不管什么时候,钱多不是坏事。
姜潇月咯咯笑出声道“我在贤王府不愁吃穿,要你这银票有何用?”
“姐姐,你不收着,我真拿不出什么东西答谢你了。”
“傻晚晚,你答谢我做什么?”姜潇月拉着她的手,从没这么轻松过。
“上次秋狩的事情,多谢姐姐了,”
“还有贺洛的事情,”花晚照心里默默说着,她听魏知的描述,就知道第三拨人和裴氏脱不了干系。
裴清远显然是来帮自己的,可是花晚照对他来说只是未曾谋面的陌生人,不值得他如此大动干戈。
稍加猜想便知道是姜潇月搭手了,没有裴清远制造的混乱,魏知不一定能脱身的那么顺利。
姜潇月和裴清远的事她丝毫不知,毕竟她离开了很长的时间回来后只顾着缠吴景,旁的事都疏忽了。
姜潇月目光柔和,很赞赏得看着花晚照“上次那事是晚晚你自己聪慧,想到了解决的办法,跟我没关系。”
姜潇月极力推脱花晚照的银票,花晚照双手叉腰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