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远侯府比想象中的更加盛大奢华,李霜小心翼翼得走着每一步。
“到了,”小厮将她引到花晚照房间外,点头鞠躬后离去了。
第一次被人这么客气得对待,李霜居然会不知所措。
“进来吧!”花晚照沏好一壶茶,又准备了几盘点心。
李霜推门进去,房中的春花秋月早已经被花遣散,李霜的防备和紧张消失了一半。
“小姐,求您帮我!”李霜跪在花晚照面前,死命想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你要我怎么帮?”花晚照喝了一口茶,悠闲自在。
“我要离开我爹和周夫人,我再也不想过寄人篱下的日子。”李霜眼睛里全是祈求。
“那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花晚照吹了一口气,浮动在表面的茶叶悠悠飘去了杯壁。
“我带了我爹贪污的罪证,足以置他于死地,他们今天就要动身了,求您救救我娘……”
李霜拿出木匣子交给花晚照,里面的账本一笔一笔记录着李楼这么多年的银子出入。
为何在她出生那年,李楼会忽然多一千两银子,即使行贿,以泗水县的状况看,一千两抵得上全县的收入了。
据爷爷说,当年因为他们不同意这事,没给花絮凝太多的嫁妆,就想让她知难而退。
花晚照对这笔银子隐隐存疑,她看了一眼李雪,爽快留下账本。
“好,这事我应承了,你且回去吧。”花晚照放下茶杯,李霜连连磕头谢恩,才回到了长椿街。
刚踏进院门一步,周艳柔就揪着李霜的耳朵面露凶相。
“死丫头!叫你去买菜,你买的菜呢!你是不是想造反!贱胚子!”周艳柔越骂越起劲。
李霜默默忍受,反正这也是最后一次了。
“你要是畜牲我还能将你发卖了,偏偏你是个长了嘴的,还要吃饭!死丫头……”
周艳柔各种难听的话层出不穷,打骂了半炷香的时间,周艳柔累了些才休息。
门里忽然进来了两个小厮,高个小厮向周艳柔抱拳行礼。
“想必这位就是管家夫人了吧?”
小厮的恭敬让周艳柔很受用,她端起架子摸摸鬓边的金笄,一脸得意。
“是,怎么了?”周艳柔傲慢斜着眼睛。
“夫人,是这样的,我家老爷在街上碰着了这姑娘,看她手脚伶俐,想买来做个贴身婢女。”
矮个子的小厮明显口齿更加伶俐,说起话来气都不喘。
周艳柔顿时来了兴趣,能甩掉一个大累赘,不对,应该是两个,还能得到银子,何乐而不为呢?
“这丫头我给她好吃好喝的供着,好不容易才把她养大,说带走就带走呀?”
周艳柔的傲慢少了点,恐怕失了这个好生意,但又想尽力将价格抬上来。
“这个好说,夫人你要多少钱?”
“她这么多年的衣食住行加起来,没有五十也有五百了。”周艳柔伸出五个手指头。
两个小厮沉默片刻,小姐叫他们带上五千两银子,看来真是杀鸡用牛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