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蔑?是不是污蔑叫宫里的嬷嬷一验便知,至于那男子嘛。”花晚照悠悠然,扶着脑袋回想。
黄致远彻底慌神,生怕花晚照下一秒将自己供出去,李雪被人扯掉最后一层隐蔽,跪着走到黄致远脚下。
“公子,黄公子,求您垂怜垂怜我,若你不出手,我这一辈子就完了……”
李雪声泪俱下哀求,那怕黄致远能为自己说句话,她再不济也不用背负私通外男的罪名。
那男子是谁已经不言而喻,还不待花晚照演戏演到时候,李雪已经先她一步。
黄致远恼怒得一脚踢开李雪,眼睛里掩饰不住的嫌弃。
“贱婢!又在胡言乱语什么!”黄致远踹开李雪后向后咧了几步。
在场围观的人全都窃窃私语,这位黄公子平时仗着自己是尚书之子,皇后娘娘的亲侄子没少作威作福。
他的好色也是出了名的,强抢民女民男的事也时有发生,不过都被压下去了。
现在机会送到了嘉明帝眼前,嘉明帝焉有不用的道理。
他很是伤神,按压着太阳穴“黄尚书为人方正清廉,你身为他的儿子,居然做如此有辱家门的事,你知不知罪!”
皇后娘娘在一旁给嘉明帝顺气,又使劲给黄致远递眼色。
“陛下,远儿得臣妾兄长教诲,虽然顽皮了些,但是还不至于太出格,他今日做出这糊涂事,全是这贱婢勾引!”
皇后娘娘祸水东引,将罪责全推到李雪身上,黄致远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是呀陛下,都是这女人勾引臣子,上次宫宴时,她就将贴身衣物送给臣子,都怪臣子一时糊涂着了她的道。”
嘉明帝心里腾升起一股怒气,他这些年来既要制衡皇子之间的力量,又要盯着花丰和姜堰。
黄尚书势力也一天天大起来了,颇有些目中无人,眼高于顶,黄致远的事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多少次。
皇后居然还这样帮着外人说话,嘉明帝以一种不容抗拒的语调道“李雪游街示众,李楼追责不教之罪,卸职泗水县县丞。”
皇后和黄致远松了一口气,还不待气完全松了,嘉明帝接着道“黄致远,禁考五年,黄尚书追责不教之罪,停职三月。”
“陛下……”皇后娘娘大惊失色,不可置信得唤了一声嘉明帝。
嘉明帝别过脸抬手,皇后娘娘知道事情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自己又终年无子嗣,若再强求,只怕在后宫会更加艰难。
“父皇,儿臣听闻您设置的彩头是疗伤圣药,便托魏知帮儿臣赢得头彩给如风试试,结果今日魏知便遇伏了。”
待众臣都被遣散,始终静默站在一旁的吴恙站出来躬身行礼。
“儿臣都不知这药于如风是不是真的有用,既然有人急着下手,那这药对如风必然有用。”
“好了,你的事稍后再说,朕乏了,你去看看小魏将军吧。”
嘉明帝转身离开,他历年设置的彩头从不与人说,知道的人就那么几个,他都不需细想,便知道是谁从中作梗。
但是皇子之间的斗争于他来说是一种平衡,只要他们性命无虞,况且受伤的只是一个小小的将军和侍卫,他只知道暂时没人威胁到他的皇位,他便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