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彻底染上了悲哀,冷着脸问“你怎么知道?”
花晚照得意一笑,一言不发,用怜悯的眼神看着阿宝。
“告诉我,你怎么知道的?荷儿只跟我一个人说过的!”阿宝高声追问花晚照,他想从她嘴里确定,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
花晚照还是没有说话,眼神变得更为怜悯,还多了几分嘲笑。
看阿宝额头青筋暴起,脸部充血像凶兽一样盯着她,她才大发慈悲决定告诉他真相。
“苏荷说你劫持了她表叔,以此不断威胁她索要银子,她被逼无奈才挪用我的嫁妆,她和安王商量好明日诱骗你赴约,然后……”
花晚照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阿宝惊出一身冷汗,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不如你再想想,苏荷昨日找你是不是找得很急,若是你杀了赵铁柱,吴景再杀了你,谁是其中最得益的人?”
“别说了!你别说了!”阿宝嘴唇颤抖,双目涣散,像被人抽去魂魄一样。
花晚照见已经成功大半,乘胜追击道:“你若不信,明日扮作侍卫跟在我身后,我亲自带你去枫叶林瞧瞧有多少伏兵。”
“唉,看在你我一面之缘的份上,每年的初七,我还能给你上上坟。”
花晚照真是对阿宝有些叹惋,好好的一个丽春院小厮,可惜脑子里只有情情爱爱。
阿宝难以从这个打击中回过神来,虽然心已经死了大半,但他还是选择亲眼看看。
他费力从嗓子里扯出几个字“好,我明天跟你去看。”
跟阿宝谈心结束,花晚照有些口干,进入一旁赵铁柱的屋里,忙不迭给自己倒了杯茶。
赵铁柱跪在地下满脸堆笑,脸上每一个褶子里都藏着讨好。
“女……女侠来了,今天能放小的走吗?”赵铁柱观察着花晚照的脸色试探。
花晚照拿出一张银票“赵铁柱,明日跟着我去个地方,这张银票就归你,到时候别人问什么你如实回答就好,事成之后还有银子。”
赵铁柱亮着双眼,拉碴的胡子肥厚的脸颊,因为开心都堆到了颧骨上,双手捧过银票连声道好。
他坚信老天有眼,自己被阿宝那个小兔崽子折磨,现在苦尽甘来了,只要如实回话即可,这不等于白捡银子嘛!
别说地方,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也愿意跟着。
花晚照无奈得看了一眼赵铁柱,恶嫌摆摆手退出房门。
回到拾香苑,她就开始翻箱倒柜,前几年不时兴的裙衫,伤感时做的酸诗、还有被老鼠啃得面目全非的银票统统扔了一地。
“小姐,你这是找什么呢?”春花啃着紫薯馒头,不忍直视地上的狼藉。
秋月也在扶着门框附和“是呀小姐,你说出来,奴婢和春花还能帮你找找。”
花晚照顺顺自己凌乱的头发,双手比划着“就是这么大,这么厚的一本书,你们见过吗?”
春花咽下最后一口馒头摇头,秋月支着下巴想了一会。
“诶~小姐,三年前你嫌侯府的床框不够高,似乎拿了差不多厚的四本去垫床脚了,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你要的。”
“好像是,”花晚照隐约记得有这事,正好爷爷寿宴,回府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