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着血的手指还在止不住地颤抖着,一双绝望的眼眸里也带上了满满地恐惧和绝望。
别人不知道,可是跟在袁庆身边多年的他还是知道他的恐怖之处的。
而且他最擅长的就是伪装,就像毒蛇一样,在背地里猝不及防的咬你一口。
嫌恶地表情出现在袁庆的脸上时,他直接抬腿就将面前的男人狠狠踢了出去。
他顶了顶后槽牙,眼里闪过一抹烦躁。
“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女人,就这么没了,你说你该怎么赔偿我,本来我还准备让大家耳目一新的,你这样搞得我该怎么收场,我那邮轮宴会就这么被你给搞砸了。”
被他踢出去的男人听到这句话后,立马惶恐的从地上爬了过来,趴在他的脚边,脸上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说出来的话也尽是讨好的意味,只不过细听便可以听出他那声音里的颤抖,以及里面夹杂着的绝望。
“求求你了袁先生,放过我吧,我下次一定会办好事情的,你要的那个女人我下次一定会给你抓回来,求求你了……我……咳……我对你还是有用的……咳……”
他边咳着血,边跪在袁庆的脚边开始求饶,顾不上浑身狼狈的状态,只希望袁庆能饶他一命。
只不过袁庆却厌烦了他这幅谄媚讨好的态度,一脚再次踹开他后,便让人直接将他拖了下去。
在他大手一挥后,地下室里的灯光也逐渐亮了起来。
最先亮起来的便是他身旁的那个牢笼,大概手臂粗的铁栏杆挡住了出口。
可令人震惊的是,那牢笼里面竟然关了一名妙龄女子。
浑身上下几乎是没有一副好皮肉,除了脸上没有受过任何的伤,就连衣服都是衣不蔽体,模样也只能算得上是干净。
只不过那双眸子却失去了灵光,就像一具行尸走肉。
袁庆的嘴角微微勾出一抹邪笑,上前将牢笼的锁打开。
手一招,女人也听话地朝他匍匐前进,然后趴在他脚边,像奴隶一般毫无尊严。
他伸手摸向了女人粗糙地头发,眼里带上了不爽。
“怎么回事,这浑身上下脏兮兮的,看起来像叫花子似的,带下去清晰过了吗?”
此话一出,旁边的黑暗中便立刻出现了一个人影,躬身回答了他的话。
“袁先生,17号并没有带她去洗漱,因为您回国的太过突然和仓促,但是15号和13号是已经提前准备好了的。”
修长的眉毛微微挑起,但袁庆也没说什么,转头便走向了地牢的另一方。
而那名衣不蔽体的女子竟然也这么乖乖的爬回了笼子里,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以及挣脱的意向。
地牢里又重新恢复了黑暗,其中夹杂着的啜泣声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明显。
……
医院。
霍倾染看着静静躺在病**的沐念念,眼里的温柔像是可以酿出酒似的,手指也搭在她的手臂上,只不过眼神每次接触到她身上的伤口时,眼中就染上了一抹嗜血的深意。
昨晚在邮轮上稍微处理了一下沐念念的伤口后,他们就直接转到了一家私人医院,是霍家投资的医院。
期间季家的人,包括季老爷子,季奶奶等人听说沐念念出事的消息后,也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现在还在休息室里待着。
病房的门被轻轻拧开,林子川从外面闪了进来,手里拎着食盒,看起来像是粥。
“老大,你都守了一夜了,医生也都说了,人只是晕了过去而已,没什么事的,你身上还有伤,等下你又晕了过去,我该怎么和老爷子他们交代啊……而且还是我让你们来参加袁庆的宴会……”
林子川的声音越说越小,听起来像是底气不足似的,伸手将粥放在霍倾染旁边的桌子上后,就看见霍倾染正眼神灼灼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