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斯哦了一声,然后拿着杯子出去。
刚出她房间门,就看见阿姨上楼,“禾禾今天在家有什么事发生吗?”
提起这个,阿姨刚好要找季寒斯,“今天有个中年男人来找苏小姐要账,说苏小姐欠他一大笔钱。”
季寒斯的内心蹙起,但阿姨年纪大了又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也说不清楚,于是他只能自己去看监控回放。
拳头紧紧地握在一起。
如果他没记错,苏家的账,他从非洲回来后就已经还得一清二楚,这个找苏禾也要账的人究竟是从哪儿来的?
一个电话拨给助理,“帮我查查苏家的账还清没?”
助理心中一惊,当年苏家的欠款是季寒斯亲自让他去办的,难不成事情出了纰漏,漏了人?
第二天同样的时间,又有人在疯狂地敲别墅的院子门。
而且他的话术和昨天那人的如出一辙,不过说的欠款金额不一样,神经大条的苏禾也都察觉出不对劲。
“你怎么回来了?”
这个时间段季寒斯应该在公司才对。
“不回来看着你被别人骗?”季寒斯没好气地说。
助理办事干净利落,昨天和今天来找苏禾也要钱的都是别有用心的骗子。
而现在在外面叫嚣的骗子已经被季寒斯叫来的保镖控制住。
“谁让你来的?”
骗子眼神闪躲,声音也变得有些结巴,“我不知道你……你在说什么,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这里还有苏江海留下来的欠条!”
昨天骗子也拿出了欠条,再加上苏氏破产后真的欠了不少外债,所以苏禾也才会义无反顾的相信那人。
把欠条拿在手里仔细观察,按道理讲,几年过去,欠条不可能这么新。
而且苏江海签名习惯将最后的那个字的三点水直接写成一条竖线,这个签名是伪造的!
骗子的嘴严的很,不管怎么威逼利诱都一口咬定欠条是真的。
从他嘴里撬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季寒斯便让人把他给放了。
“我真傻,让人骗了这么多年。”
苏禾也脸上落寞无比,那双明眸善睐的眼睛在一瞬间失去神采,没了往常的那股子机灵劲儿,楞楞地看着窗外。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她的脸上,一半侧脸笼罩在阴影里,另外一半侧脸于阳光下,看起来破碎又美丽。
就好像一只受伤的幼兽,让人同情且充满保护欲。
他轻轻的靠近苏禾也,把这个脆弱的女人拢进自己的怀里,轻轻地排着她的肩膀,一下又一下,就像是在哄小孩子似的。
怀里的女人无声的抽泣着,这几年来她太累了,每次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她都咬牙告诉自己要坚强,可现在却告诉她,她很有可能被人骗了,这让她怎么能不难受。
很快,季寒斯的胸前晕染出一小块湿迹,而苏禾也哭着哭着也累了,不知不觉中在他怀里睡着了。
长长的睫羽被泪沾湿,看着她殷红的唇,季寒斯失了神,缓缓低下头,就在双唇即将触碰在一起的时候,余光扫到刚放学背着小书包回家的乐乐。
乐乐的脸上充满了好奇。
真的人小鬼大,早熟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