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我突然发现,阿鹿其实很懂事。”明苏反驳道。
靳朝抬了下眉,看着明苏,示意她继续往下说出去,明苏先开口问了一句:“靳鹿的婚约,是同陈国太子?是靳鹿刚出生就定下来的吗?”
“对。这些年兰朝和陈国实力不分上下,但是阿鹿出生时候那几年,还是陈国更强盛一点,阿鹿的婚约是皇爷爷还在的时候便定下来的了。”靳朝没有隐瞒,一一都告诉明苏。
明苏叹了口气,说道:“今日我同阿鹿闲聊,她说很羡慕你我二人的感情,我便同她讲今后也要找一个她喜欢,也喜欢她的人,然后她才告诉我她竟然已经早早定下来婚约了。”
“她说这些她享了这么些年荣华富贵,过了这么久养尊处优的公主日子,应该做的。我原来以后她还是那么无忧无虑的淘气姑娘,谁知道她心里对这些事情都很清楚,比我强多了。”
明苏这会儿还懊悔,懊悔在替靳鹿期盼她未来的郎君会是一个相互深爱的人,这未免在她知道这些事情以后显得有些愚蠢和幼稚。
靳朝闻言叹了口气,他曾经看到过靳鹿一个人在她自己的宫内,遣退了所有的婢女,冷冷清清一个人坐在窗边,看着月亮,那时候的靳鹿也同靳朝平日时候感觉到的不一样,那一刻,靳朝感觉到自己的妹妹似乎在自己没注意的地方成长了许多。
靳鹿那时候的目光淡淡的,看着月亮,让人摸不清楚她到底在想一些什么,那一次靳朝并没有进去打扰她,而是悄悄离开了。
等到第二天靳朝再碰见靳鹿的时候,她又是那副不听话矜贵小公主的模样,同作夜坐在窗边望月的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
罕见的,靳朝没有及时提出一个解决办法,明苏不死心的小声问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别的办法,靳朝自然知道明苏问的别的办法是什么,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能让靳鹿不用嫁给那个素未谋面的人,不用作为两国和亲联姻的牺牲品。
“此事是皇爷爷定下来的,别说是我,连父皇也不好解决。这件事情一涉及到两国,那便不只是我们家长里短。”
“反悔的话代表的是兰朝,可能这会给了陈国借机出兵的机会。陈国和兰朝实力不分上下,若真起兵,定然是一场持久战,两国纠纷,鹬蚌相争,可能还会有渔翁得利。”
明苏听着靳朝的话,自然知道这不是开玩笑或者可以任性的事情,事关国家,任性不得。
靳朝何尝不想将靳鹿永远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可是他此刻真正感觉到了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