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一看到明苏的话,顿时脸上又布满红晕,她急忙去追明苏,追到一半发现李子酥还在桌上,又特地转弯给明苏带上,然后随明苏一起进了房间。
是夜,天色越来越黑。
玉胥街上摆摊的百姓都已经收了摊子,回家休息了,整个玉胥回归于夜晚的平静,而平静之下,即将是一个国家的消灭。
日安国和玉胥紧临着,靳朝、沈异和沈岸扬一行人皆在玉胥边界处低着身子查看日安的情况,两地之间什么遮挡物都没有,也怪不得日安人来玉胥如鱼得水呢。
日安人夜晚都在营帐之外喝酒,大约多等了他们半个时辰,等日安士兵都醉的差不多了,靳朝一声令下,起兵攻之。
玉胥女子皆要救出,日安妇孺皆留下一命,谁取下日安首领头颅,赏万金。
一场血战,在天亮之前结束。
日安首领的头颅次日被靳朝挂在玉胥城墙门口,而投降的日安士兵和手无缚鸡之力的日安妇孺交由沈异安排妥当,沈岸扬将被抓的玉胥女子全部送回各家。
大抵该是清晨从家中出来摆摊的小商贩先发现的日安首领头颅被高高挂在玉胥城门之上,随后一传十,十传百,当各家失踪许久的女儿回到父母亲怀抱的时候,玉胥各家之中都传出喜极而泣的哭声。
这场战争你说残忍吗?
在战场之上或许没有不残忍的事情。
日安国先犯兰朝,且在他们阻拦日安国掳走那后来几位女子的时候,已经是在给他们机会了,可日安人却并没有当一回事。
将别国之子民掳走炼药,这事便已经是不可饶恕,靳朝这几位常年在战场之上冲锋陷阵的将军菩如果还对他们抱有怜悯之心,恐怕会教自国百姓寒心。
国家之事马虎不得,在这种事情之上妇人之仁可能又会白白丧命多少族人。
靳朝解决完日安的事情,便往客栈走,走到半路还找了个小客栈沐浴一番,沈岸扬看他这副模样不禁出口嘲笑起来:“呦,还嫌弃血腥味儿了啊,没见过咱们太子殿下这么矫情啊。”当然“矫情”一次也是开玩笑的。
收拾妥当的靳朝白了一眼沈岸扬,慢慢地开口说道:“嗯,没见过正常,毕竟你也没有夫人,体会不到本王这种心情,本王能理解。”说完靳朝还装作遗憾的拍了拍沈岸扬的肩膀,然后把愣在原地的沈岸扬丢在后面,自己往客栈回去。
回到客栈的时候,明苏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明苏一看到靳朝,便跑向他紧紧抱住了靳朝,靳朝一边回抱住她,一边心里想着还好刚刚沐完浴了,不至于沾上的血迹脏了明苏的衣裙,也不用担心血腥味儿呛了明苏。
靳朝摸了摸她的头,在明苏耳边小声地说道:“我回来了,苏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