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苏轻轻地给伤口上药，过了没一会儿，像是从刚刚有些惊吓中反应过来，问靳朝道：“沉和说的数十年计划是什么？”

提到这事情，靳朝收起来了脸上的玩笑之样，开口说道：“还记得明语给你的香囊吗？我们都知道那是高丽的物件，我们曾经怀疑明语是被高丽反水的细作，但是我们还忽略了一种可能性比较小但是也可能的事。”

明苏疑惑问道：“是什么？”

靳朝盯着明苏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京都里的明语本来就不是真正的明语，她或许本来就是高丽的人，所以不存在反水一说。”

明苏听着心中很是惊讶，这是她从没想到的一点，她问道：“你的意思是明语可能被掉包过，那可是证据呢？真正的明语又在哪里呢？”

靳朝用手摸了摸明苏耳旁掉落，有些凌乱的发丝，他说道：“没有确凿的证据，只是怀疑，而怀疑的原因是阿霓。”

明苏：“阿霓？”

靳朝回答道：“对，阿霓。前些日子我让沈异刻意接近她，本意是想了解杏叶草一事。不过沈异倒是问出了点别的。”

明苏对靳朝这种讲话讲一半然后停顿很久的行为有些不满，使劲在靳朝大腿上拧了一下，催促道：“快讲。”

靳朝握住明苏作乱的手，吃痛然后说道：“好好好。我们是觉着阿霓有可能是被高丽调换的孩子。她如今食用了许多杏叶草，神志并不是特别清醒，但是脑海中却总有在京都的记忆，而据她断断续续的描述之中有明府宅院，也有被人囚禁的场景，当然单单凭借这个定是不能确认什么。不过我们又想起来，在你七岁，明玥明语五岁时候，明府发生过一场火灾，火灾造成的后果是明语重病闭门不出时间长达五个月，我们怀疑这五个月有了什么变动。”

“毕竟当然整个明府只有徐姨娘在府中掌事，明文不在京都，家中有你们三个孩子，自从那次火灾以后，徐姨娘换了家中上上下下的家仆，无一留存。而且你仔细看阿霓，长相同明玥更为相似，反而京都的那个明语长的更有些高丽之样。”

靳朝如此讲来，明苏也仔细想了想，从相貌来说，确实如此，她开口说道：“可是，如此说来，徐姨娘该是知情的，可她平日内对明玥明语感觉倒是一视同仁啊？”

“苏苏，你别忘了，高丽人最善用的便是草药，控制人心消除记忆都是有可能的。”靳朝针对她的问题补充道。

明苏点了点头，问道：“可是，高丽人目的是什么？安排细作，何必大费周章安排了一个深宅之中庶女，能给他们带来什么呢？”

靳朝说道：“或许是高丽前些年并不强大，安排的差了些火候，但深宅之女一个好处便是做什么也不会被注意到，没人注意到的人，更容易更方便行事。”

“不过现在只是我们的大胆猜测，具体情况并不明朗，一切还是需要等到我们回到京都再详细做打算。”靳朝说道。

明苏点了点头，靳朝见她这副有些走思的模样，假装痛喊了一句“啊”，明苏见他捂着自己的手臂，从神游之中反应过来，急忙问道：“没事吧，是我弄痛你了吗？”

“没事，苏苏给我吹吹便好。”靳朝慢悠悠地说道。

明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