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总,左苑的事到底怎么办,你说你能处理,结果外界舆论越演愈烈,银行也在催债,其他董事们已经开始有意见了。”股东的声音从那端传来,她有些头疼,抬手正要捏捏眉心,一只手打横里伸出来,递给她一份文件。
是之前被她拒绝的‘左苑’批准动工文件,顺着手臂看去,厉辞深目光清冽,眼尾微挑,似是在说:你还有别的办法吗?
乔湘抿了抿唇。
“林总,你在听吗?”股东久久没等到回答,催促起来,“林总,躲避不是办法,你坐了这个位置总得……”
“行了,事情我已经解决了,明天晨会上我会告知你们。”乔湘语气不耐的打断,一手接过文件。神态里多了几分不自然。
等挂了电话,她也不知要对厉辞深说些什么,抿着唇神态里多了几分不自然。
厉辞深瞧着她这模样,眼底划过笑意,侧目看向那堆草药,“怎么突然采购这么多药?”
“给庭墨调养身体要用。”这是个很好的借口,乔湘在昨天就想好了。
“是吗?”厉辞深反问的意味不明,他视线一寸寸扫过乔湘面色,不知是不是看了报告单的心理作用,他觉得今日乔湘看起来比昨日更苍白了些。
听着他的反问,乔湘蹙眉,正欲说些什么,厉辞深已转了话题,“我开车回去,你给司机安排个房间。”
“不……”
“庭墨平时上下学都是他在负责接送。”
“……好。”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乔湘不好再拒绝,因为她发现自己确实忙不过来。
厉辞深见她同意,不打算再多留,步子刚抬起,一道清脆的玻璃破碎声突兀响起,两人几乎是同时大厅去。
只见原本放在架子上装着粉色果实中药的器皿碎开在地上,三小只成半圆形的站在一旁,手足无措。
“有没有受伤?”乔湘伸手拉过她们,挨个看了一遍,发现连皮都没破时,火气噌一下就窜了上来。
“说了多少遍不准乱碰器皿里的药材,是不是没长耳朵!”
这话主要是冲着星帆吼的,除了他谁还有那么大胆子。
星帆低垂着头,不敢抬眼看妈妈,他只是太好奇了,他记忆里中药都是又黑又丑的,冷不丁看到一个这么好看的,心痒痒。
星舞伸手去拉妈妈的手,“妈妈,不怪弟弟,是我想看。”
“不是妹妹的错,是我提议搬下来的。”厉庭墨也道。
好啊,还互相承认起来了是吧?
乔湘恼的磨牙,余光瞥见佣人在往屋子里搬厉庭墨的书本,念头一转惩罚就说了出来,“我看你两就是太闲了,从明天开始跟庭墨去上学,作业加倍!”
“啊?”星帆星舞立即跨了脸。
厉庭墨还好,遇到妈妈之前,他的作业虽然不算多,可爸爸总能让他有事干,这个惩罚对他而言,不算太难受。
“妈妈,对不起,我以后一定不会乱碰了,你,你换个惩罚好不好?”星帆也不管妈妈是不是还在生气,唰就抱住了她的腿,哼唧起来。
让他做作业的痛苦,不亚于没收他一切电子产品。
“不行!”乔湘语气坚定,这次谁撒娇都不好使,平日里碰也就碰了,都是些温和的药材,可今日这些有几味烈性的,长期闻会有排斥反应,所以才特意嘱咐了用器皿。
他们三个倒好,这才几分钟就给弄碎了,不给点苦头吃,万一下次她不在家还敢怎么办。
乔湘态度坚定,星帆见撒娇不管用,扭头就去抱厉辞深大腿,“爸爸,你帮我哄哄妈妈好不好,生气会不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