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几乎是冲出电梯，输入了两次密码才打开了房门。

“阿盛阿盛！”陆舟连鞋都没有换，目光一直在找寻他的身影。

“这儿，我在这。”蒋离依然挂着和煦的笑意，朝着陆舟招了招手。

“为什么呀，阿盛！”陆舟跌坐在地上，带着冷气的脸埋在了他的双腿间。

“为什么要这么做呀！”她的声音颤抖，眼泪滴滴落下，消失在灰色的毯子里。

心疼和窒息感将她完全吞没，又抬起头，泪眼涟涟地望向那个如神邸般的男人，瘦弱的肩膀为她撑起了整片天。

“舟舟，对不起。”蒋离捧起她的脸，轻柔地拭去不断冒出的泪珠，接连不断地吻落了下来，咸味被卷入他的口腔中，混合着唾液一同咽了下去。

他摘下绕在陆舟颈上的围脖，又拉开了棉服的拉链，“视频发出后，我可能会拉低你的形象。”

“但我知道舟舟不介意的。”

“但我还是很抱歉，让大家以这种方式认识你的男朋友。”

“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了，舟舟。”

“阿盛。”陆舟抽噎着，说起话来更是断断续续，“阿盛…怎么这么…傻…呀”

“起来好不好。”蒋离拍了拍自己的腿，“我抱抱。”

蒋离弯下腰，双手插在她的腋下，“舟舟乖，地上凉。”

陆舟顺势坐在他的怀里，双脚撑在地面上，生怕压坏了他。

“舟舟。”蒋离用力把她打横抱过来，她的腿也搭在了扶手上，又为她脱下了棉服，“我想你了。”

“阿盛…”陆舟的鼻头通红，眼睛还带着泪痕，手紧紧攥着他的衣领，“我好心疼你呀。”

“没关系的，宝贝。”蒋离蹭了蹭她的鼻头，“只要我的舟舟永远活在阳光下，我就很感谢这个世界了。”

陆舟闻言，眼泪又冒了出来，她将头埋在他的胸口，“不要，没有你和我一起，我宁愿下地狱。”

蒋离的手摩挲着她的后背，帮她顺着气，当听到地狱两个字的时候，眼神闪过一丝恐慌，用吻堵住了她的嘴，轻声说道，“童言无忌，大风刮去。”

“我就要和你一直在一处。”陆舟执拗地望向他，手勾着他的脖子，“盛宝贝，你再亲亲我，我心好疼呀。”

蒋离环抱着她的腰身，吻在她的眼睛上。

微颤的睫毛扫过他的唇瓣，羽毛轻扫的感觉令他欲罢不能，他逐渐向下，手上的力度更大了，可嘴上的动作却温柔得要命。

她要溺死在这片温柔里了，蒋离用最旖旎、最见效的方式，消化掉她内心所有的痛楚。

“舟舟。”蒋离轻声唤着，又托起了她的上半身，隔着一层加绒布料，那吻落在了她的心口，“不疼了，我陪着你，咱们这几天都不上网。”

“明明现在最难受的人是你，却还要反过来安慰我。”陆舟声音闷闷的，手抚过心口的位置，“我一定要那个畜生付出代价。”

“没有那么脆弱。”蒋离嗅着她发间的味道，满足又惬意，“自从有了你，剩下的人和事都可以视而不见。”

“况且，他已经付出代价了。”

“还记得我上次说的吗？”蒋离拢了拢她的头发，试图用这个话题吸引她的关注。

“嗯？”陆舟肩头扭动，像是文竹扫过耳后，令她忍不住蹭一蹭。

蒋离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眉毛轻挑，眼中的情愫逐渐凝聚。

“好。”陆舟紧紧抱住他的腰身，手从后面伸进衣服里，摸向那道明显的疤痕。

“舟舟，当我知道剩下的日子都要坐在轮椅上时，恨不得并发症立刻出现在我的身上，名正言顺地离开这个世界。”

“后来我搬到了这里，捧着《病隙碎笔》读了不知道多少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