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惊羽白了他一眼:“难道你没看出来我们是在打情骂俏?夫妻之道中的小乐趣,你一个小光棍懂什么。”
说完,他自顾往前走。
回来时,手中多了几样周善媜喜欢的小吃。
二人像是没发生过任何不快,聚在一起说着所见所闻。
小厮无语,敢情他才是那个大冤种,白担心他们了。
下一站,西中。
刘娘一大早就煮好了早餐,眼睛时不时望着外面。
前几天收到周善媜消息说要来住几日,她兴奋得几乎没睡过好觉。
魏显无奈笑了笑,继续铲着院中的积雪。
而福儿则蹲在一旁堆雪人,肉乎乎的小脸十分喜人。
说来魏显夫妇乃是养娃高手,福儿被他们养得圆滚滚的,虽有小病,但都是感冒之类的,大病已不再。
福儿甚至还会叫他们“阿爹阿娘”了。
周善媜来时见到这一幕,不由得心中一暖。
刘娘哄着道:“福儿喊人,公主乃是你的救命恩人。”
福儿怯生生开口:“公主安好。”
说罢,她害羞地躲在刘娘身后,露出两只不谙世事的眼睛。
一行人进了内厅,刘娘问了一些小楚的近况,得知一切安好后松了一口气。
“公主,还有一件事我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得告诉你。”她叹了一声,“半年前,珠娘来找我了。”
当日,珠娘母女逃出秦将军府,一路西逃。
无奈囊中羞涩,只好重操旧业去卖艺,攒够银钱后想开个店做点小生意。
毕竟带着个女儿,一个妇人家总不能一辈子依靠卖艺过活。
但天有不测风云,攒的银钱都被小混混抢走了,她一个女人家一点办法都没有。
又因天周复立,新帝登基,她才想着回西中谋生。
在西中她只认识刘娘,便哀求刘娘帮帮她。
说到这里,刘娘叹气:“说到底都是可怜人,我无法对她们母女坐视不管。”
周善媜道:“当初我说过饶她,如今便不会再按逆贼家属的身份责罚她们,她们和其他人都一样,皆为我天周子民,你不必因帮助她们而感到心里不安。”
听完这番话,刘娘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万分感谢道:“公主万岁,有你这番话珠娘以后不必再惶惶不可终日了。”
她倒是依旧一副热心肠,赶紧跑去告诉珠娘这个好消息了。
相比之下,魏显显得十分局促,不知应该怎么待客。
周善媜看出他的不自在,随即道:“我要和驸马到郊外走走,劳烦你等会儿和刘娘说一声。”
魏显恨不得马上送走他们,点头应下。
周善媜和蒲惊羽骑马出行,看着曾被大火烧毁过的山头田野,如今虽被大雪覆盖,但挡不住生机勃勃之势。
火痕几乎看不出了,来年春天万物复苏,谁会知道这儿发生过什么。
想起一起并肩作战过的朋友们,周善媜忍不住陷在回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