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离犹如吃了苍蝇一样,无地自容,如鲠在喉,无话可说。
“常禄,许久未见,你竟老成这个样子。”周善媜转而看着常禄。
常禄噎了一下:“这些年过得尽不如意,公主一定倍感欣慰吧?”
周善媜点头:“知道你过得不好,本宫这心里确实舒坦。来人,将东西呈上来。”
屋内的侍卫闻言,抬着担架进来。
担架上如‘人干’的东西正是已经疯魔的常琮。
“父、父皇?”常禄倒吸一口冷气,怔愣地看着不成人样的父亲。
这一刻,他再也忍不住泪流满脸。
周善媜道:“这里面也有燕坤的手笔,他虐待你父皇的手段比本宫残忍多了,你可别一股脑只怨恨本宫。”
如此说法,众人心知她是什么意思。
秦香娅大声阻止:“阿禄,离,她这是在挑拨离间,你们千万别因此为敌着了她的道!”
周善媜闻言一笑。
秦香娅气怒道:“你在笑什么?我们三人是挚友,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离间的。”
周善媜道:“当日,燕坤为何答应你领兵前去攻打洛朝,你可有坦诚的告诉了你的阿禄和离?”
秦香娅正要辩驳,一个巴掌扇了过来。
秦梓蓉甩了甩发麻的手,冷笑道:“那是因为她勾引燕坤,侍寝了十天才换来的领兵。”
否则以燕坤的为人,怎么可能同意秦香娅离开皇宫?
秦香娅狡辩道:“我没有!周善媜,你为何要如此诬陷我?”
话一出,泪先至,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秦梓蓉拿出后宫记事录扔到她的脸上:“公主没有冤枉你,这是我亲眼所见的,后宫谁人不知你和燕坤的那点破事?”
记事录上事无巨细地写着秦香娅是何日侍寝,多长时间,记事官是谁。
这一桩桩记录,根本无可抵赖。
常禄的脸色阴沉可怖,秦香娅用力摇头:“阿禄,不是这样的……”
“滚开!”常禄猛地推开她,“你说过会为我守身如玉的,你就是这么守的?枉我还想着等事情了结后迎娶你为妻,封你当我的皇后。呵,我真为我付出过的真心感到恶心,你根本一直在骗我!”
“阿禄……”秦香娅错愕。
她没想过常禄会如此在意贞操问题,可是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啊。
为了他,她不惜献身,为了他在中坞能吃饱穿暖,她不惜偷秦家的财物接济他。
再后来,他们一同逃亡,身无分文,亦是她出门去讨好那些臭男人,才得以换来一顿饱腹。
怎的在常禄看来,她成了恶心的人?
秦香娅流着泪说:“别人都可以说我不检点,唯有你不行!你可知我为你牺牲了多少……”
“够了!我不想听!”常禄打断了她的话,起身将她推到燕离怀中,“这个女人,今天送你了。”
留下这番绝情的话,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秦香娅大喊道:“阿禄,你不能这样对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