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中是麻木的，好像感知不到喜怒哀乐。

秦夫人和贵为楚恭王妃的秦梓蓉坐在屋内的高位上，舒适优雅地品茶。

秦梓蓉嫌弃地看了一眼小女孩：“娘，你何时解决掉这个孩子？”

她摸了摸腹部，不悦道：“再过几个月，我便要生产了，我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孩子有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姨。”

“娘在想办法。”秦夫人柔声安慰女儿，“你爹盯得紧，说那娼妓没传回好消息之前，得留着这个小蹄子的性命，要不然我岂会叫她还活着。”

秦梓蓉哼了一声：“即便杀了这小贱蹄子，那娼妓还能反了爹不成？还有秦香娅这个贱人，宫里的嫔妃不止一次明里暗里嘲讽我有个这样身世的庶妹，真是丢人！”

秦夫人无奈道：“你爹总有自己的道理，万万不能忤逆了他。至于秦香娅，她就是仗着你爹宠爱温氏，才敢踩到你头上去。放心吧，你如今贵为王妃，她不过是个小小侧妃，等你生下皇孙后，随便找个由头弄死她即可。”

得到母亲的安慰，秦梓蓉总算冷静些许。

“夫人，王妃娘娘，珠娘回来了。”侍卫来禀。

刚说完，便见秦将军轻拥着珠娘进来，她手中还牵着本来跪在院中的小飞儿。

珠娘目中盈满泪，哭道：“飞儿做错了什么？为何穿得如此单薄跪在院中？”

闻言，秦将军瞪了一眼秦夫人母女，假笑道：“小儿性情不稳，夫人身为飞儿的嫡母，不过是管教她学规矩而已，你不要多想，大户人家的规矩都是这样的。”

“原来如此。”珠娘面上顺从，内心冷笑，在看到女儿一身是伤的时候，她便知道周善媜说的不假，秦将军府的人根本不会善待她的女儿。

这也让她下定决心要帮周善媜一次。

秦夫人挤弄出一脸假慈笑：“你放心吧，飞儿如此可爱，我爱惜都来不及。”

“对啊，飞儿来嫡姐这里。”秦梓蓉堆笑伸出洁白玉手，“膝盖跪麻了吧？过来让嫡姐给你揉揉。”

但飞儿吓得躲在珠娘背后，小手可怜兮兮地扒拉着珠娘的衣裳。

珠娘心如刀割，忍着愤恨笑道：“我与将军还有事详谈，我先带飞儿回房洗漱一下。”

也不等他们答应，她拉着飞儿离开了。

房中，飞儿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娘，你这次回来不要再抛下我，我不穿华丽的衣裳，也不要可口的饭菜，我只想待在你身边……”

珠娘哽咽道：“他们对你不好吗？”

飞儿摇头：“他们骂我是野种，爹爹踹我，嫡姐掐我，就连府中的下人都恐吓我。”

这番话，让珠娘难受地紧紧捂住嘴巴，但她拼命忍下，低声道：“娘这次回来，便是要带你走的，你乖乖听话，再等娘三天好不好？”

“嗯。”飞儿激动地抱紧她的脖子，生怕再次被抛弃。

厅内，秦将军一脸假笑：“珠娘，你辛苦了，西中怎样了？”

珠娘认真道：“如皇上所愿，西中因肿腹病死掉的人越来越多，周善媜蹦跶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