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媜媜和清戎到底怎么回事?”安万熙看着跪在殿下瑟瑟发抖的小安子。
难怪母后会说出‘她未必肯嫁给你’这种话,原来在他离开玄国的这段日子,发生了许多翻天覆地的事。
小安子忐忑地将控术之魂的事全盘托出,末后犹豫不定道:“殿下,公主未必对清戎将军是认真的。”
安万熙反而不安极了:“那你的犹豫是为何?可还有事情隐瞒我?”
小安子吓得低下头去:“奴才不敢揣测公主的心,只能断定清戎将军动了真情……”
“小安子!”楚恒猛然怒斥,后怕地跪在地上,“殿下消消气,清戎以下犯上,乃是大罪!而公主何其无辜,莫要为了不实之事与公主生分。”
他拱手长揖,生怕安万熙一怒之下不再帮助公主复国。
安万熙揉了揉眉心,叹息:“楚恒,在你心里我是那种小肚鸡肠、不顾大局的人吗?我从未动摇过助媜媜复国的决心!”
“属下知错。”楚恒信任他的为人,但人心难测,世间瞬息万变,谁也说不准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
安万熙继续将目光放回小安子身上:“小安子,除此之外,媜媜对清戎还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奴才整日在皇后身侧侍奉,与公主相处的时间不多。”小安子垂首恭敬地回答。
见问不出什么了,安万熙这才放他离开。
翌日。
羽师抓了一个身患肿腹病的人回来,与周善媜讨论此次的病情。
“此人腹部硬如石头,肛门轻腐流脓,腋下三寸以银针试探有微量毒素,病人说肾脏扯痛,银钩勺探进,烂肉跟出,已是重症之期,没药可救了。”
他的话一出,病人两眼一翻吓死过去。
周善媜的诊断和羽师一样,头疼道:“毒师大人,若是轻症者,你可有法子医治?”
关键时刻,药库还在分析病情,根本帮不了她。
“我是制毒高手,擅杀人!毒医的名头是外界传闻,实则我从不救人,也不会治人。”羽师用看傻子的眼神去看她,“不过,你若是愿意让我用肿腹病人来做实验的话,我还是可以试一试的。”
周善媜道:“你的救治法子无非是以毒攻毒,以治死结论经验,罔顾人道,不可。”
羽师摸了摸鼻子:“那我就没办法了。”
周善媜道:“毒师大人,既然你不会治人,那么劳烦你前去将肿腹病人的中极穴封锁,此穴位可延缓病重时间。”
“唉!我真是倒血霉跟了你!”羽师苦哈哈地捶腿,“早知你的善良泛滥到这种地步,我还不如留在香娅身边享清福呢。”
想起与秦香娅在一起的日子,天天出去害人,可谓是快乐缠身,别提多自在快乐了。
他的宗旨是当毒门恶人,可不是当什么破好人。
清戎道:“毒师大人随时可以撤退,除非你不想去龙陵,也不想要诡术医书了。”
“我可没说。”说起这个,羽师瞬间不见疲倦,起身摆手,“丫头,我会将病人集中在西中,我们西中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