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好退出房中。
半夜,周善媜吩咐了几句清戎,与羽师出发前往洛朝。
洛朝皇宫没有想象中戒备森严,周善媜顺利找到安桦所在的宫殿,揭开一片瓦片朝里面窥探。
只见桦王妃一巴掌朝儿子打去,骂道:“废物!谁让你给你父王喂无忧丸的?他醒了,你以为我们母子还能安稳坐在这儿吗?”
安晋历眼眶泛红,哽咽道:“儿臣只是不想失去父亲,母妃,收手吧,这一切都不该属于我们的。”
“废物!跟你父王一样愚忠,我怎会生下你这种废物?”桦王妃倨傲地坐于高位,“这些年,皇上失踪,是我们在苦苦撑着皇朝,这一切怎么就不属于我们?”
安晋历道:“即便我当上皇帝又如何?这位置名不正言不顺,与其让人唾弃,我宁可当一个无能的郡王。我不会听从你的话,我要等着万熙皇兄回来!”
“废物!”桦王妃气得扔了一个茶盏,滚烫的水雾打湿安晋历的蟒袍,“那你是不顾我的死活了?若安万熙回来,不止是我,还有你外公一家,我们近代三族都得死,你忍心看着我们去死吗?”
话一出,果然换来安晋历的沉默。
桦王妃继续洗脑:“历儿,安万熙千不该万不该前往波楼域给我们机会,连老天都给我们机会,不珍惜才是有违天命。这帝位你父王不惜,才会导致病重的报应,你可不要重蹈覆辙。”
安晋历难以抑制拔高了声线:“皇兄是为了替父王求药才去的波楼域!”
与波楼域结亲、建立洛波天城都不是安万熙所愿,全是为了波楼域国王手中那粒起死回生的灵药。
桦王妃冷笑:“那又如何?我求他去了?我只知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为了至上的权势,她不惜断了夫君的药,不断作恶残害忠良,哪管安万熙因此付出了什么。
见儿子油盐不进的样子,她生气道:“来人,将郡王软禁于景辉宫,免得坏我的好事!”
安晋历拔剑对峙,喊道:“别过来!母妃,你饶了儿臣吧……”
桦王妃冷哼,拔下发髻上的凤钗,对准安桦的肩头刺了下去:“历儿,不要再逼母妃,否则你父王的性命将不保。”
“你……”安晋历两颊滑落两道清泪,心如死灰扔了剑,任由侍卫将他拖下去。
闹剧终止,周善媜将瓦片放回原位,悄无声息离开了。
翌日一早,宫人匆匆进来禀报:“王妃娘娘,大事不好了!”
华王妃正在用膳,不悦地放下筷子:“何事如此慌张冒失?”
宫人哆嗦着回禀:“您的父亲在昨夜里暴毙了,与您交好的几位王爷也都中毒而亡,就连……就连兵部也受到袭击,死伤不少!”
“什么?!”桦王妃飞快站了起来,“查到是何人所为吗?”
宫人颤声道:“京兆尹一早便去勘查了,亡故之人体内的毒像是来自毒门。”
桦王妃沉思:“毒门向来不搅合皇朝之事,怎么会?传我之令,立即封锁皇城,召集人马迎战,凡是闯城的人,不论是谁,格杀勿论!”
宫人应是,匆忙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