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时辰后,周善媜终于从室内出来。
还来不及喘一口气,清戎便在耳边道:“公主,你要找的人有眉目了。”
闻言,周善媜紧皱的眉头松了些:“走吧。”
一直当背景墙的常禄围了上来:“善媜,香娅如何了?”
周善媜道:“只要我出手,岂有失误的时候,这个时候她差不多醒了。”
“多谢。”常禄转身往里走。
秦香娅早已醒过来,正痛得龇牙咧嘴。
“阿禄。”她委屈至极,躺在他怀中泪流不止,“我以为你再不会来看我了。”
常禄安慰道:“怎么会呢?我一直在外面等你,等了三个时辰。”
秦香娅心中一暖:“有你这句话,我所受的苦都不算什么了。”
那桩丑事闹得这样大,她原以为常禄为了形象会与她断绝联系。
但他非但不在意外界所传,竟然还守着她三个时辰。
这个男人她果然没看错,有情有义,值得她托付真心。
二人耳鬓厮磨许久,秦香娅问道:“阿禄,事已至此,你还是要娶赵惜凤做太子妃吗?”
常禄叹道:“圣旨已下,我已然没回头路了。赵氏一脉助我取得太子之位,但我始终根基未稳,我还得继续倚仗他们。所以太子妃之位只能是赵惜凤的。”
秦香娅哭道:“难道我父亲没有帮助你吗?若不是他出兵助攻,那些执拗的老臣岂会乖乖降伏于你?”
怎么在他说来,全是赵氏一脉的功劳了?
秦家的付出同样不少。
常禄无奈道:“我当然不会忘记秦将军的付出,只是国库空虚,快到了无米下锅的地步,而赵氏捐出祖上留下的金银财宝无数,皇室才得以维持体面的日常。”
秦香娅仍是不服:“也就是说,只要秦家捐出更多的财富充盈国库,我才有可能当太子妃?”
常禄道:“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事实确实这样。香娅,为何非要做太子妃呢?不论你是侧妃或是小妾,我永远最宠爱你,这一点你无需质疑。”
秦香娅道:“在我世界里,唯有一夫一妻一制度,其她的位份终是第三者,名不正言不顺的。罢了,说来你也不懂……”
常禄拥着她没有说话,他不想懂她所说的世界。
只知道若想拉拢秦家,便不要与秦香娅争论什么,好好哄着就是了。
另一边,周善媜和清戎出了皇都,去了郊外一处破败村落。
村里的百姓已经搬空了,一派萎靡的苍凉感。
清戎解释道:“这儿闹过蝗灾,而后发生传染病,村民死的死走的走,若不是我们的人来这试种农田,误发现洛帝洛后,还不知他们躲在这儿。”
他带领周善媜转了几条巷子,最终在隐蔽又不起眼的一扇后门处停下。
推开门后,院内的绿茵生机勃勃,不见落叶和脏乱,可见经常有人打扫。
厨房里的人听闻声响,拿着菜刀小心翼翼地走出来。
对上周善媜那张熟悉的面孔后,颤道:“你……你是善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