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段时间,前往洛朝劫人的燕离回来了。
他直奔紫明宫,钳制住周善媜的手腕质问:“你和常禄到底在搞什么鬼?”
周善媜冷漠地甩开他的手:“燕公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燕离怒道:“常禄举兵反了,一路从西中开始,连占几座城市,不日就要打进皇都,你敢说这不是你的手笔?”
周善媜道:“你说是,那便是喽,所以呢?你到底急什么?”
燕离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去,愤怒道:“你和谁合作不行?为何要与你的仇敌共谋?那种人你怎敢信任?”
“我曾经信了你,信了燕家,我的下场是什么呢?”周善媜倔强地仰头看他。
燕家霸占着她的煊鹰暗部,一直否定她的行事,甚至还想借婚约囚禁了她。
她宁愿和常禄合作,起码常禄这人坏得明显,将所有野心写在脸上。
周善媜冷哼又道:“我很庆幸脱离了燕家的掌控,燕离,你无权过问我的一切。不妨告诉你,常禄的兵马就是我替他准备的,也是我让他在恰当时机攻打回来的。”
“你!愚蠢!”燕离懒得再与她争辩,而是匆忙出宫去找父亲商议怎么解决了。
第二天上朝,常琮急得来回踱步:“国师所言果然不假,那个逆子存有狼子野心!众爱卿,依你们看此事该如何处置?”
玄国的兵力来不及休养生息又遇上饥荒,再战一次的话,绝对会国破家亡。
赵丞相第一个当出头鸟出列:“庆王应是心中有怨才会造反,他绝不敢对皇上有半点不敬,从他连占几座城市却不伤百姓的事看来,他只是怨恨您不派人救他回来罢了。”
这番话没能让常琮的心平静,反而更加记恨常禄了。
他气得抓起东西就扔,骂道:“那朕还要感激他咯?赵卿,朕知道你一心想推举常禄当太子,但这个节骨眼你还帮着他说话,实在叫朕心寒啊!”
“臣不敢。”赵丞相低头拱手,“庆王这次有贵人相助,臣深知不能和他硬抗,你们父子说些软话和好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话音刚落,众臣纷纷下跪,希望常琮以大局为重,不要硬碰硬。
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时侍卫急匆匆来禀:“皇上不好了,幸王和公主也起兵造反了!他们和庆王里应外合封锁了皇都……”
“什么?”常琮瞪大双眼,病了这么久第一次神识清醒。
侍卫颤抖道:“皇宫已被囚禁,外边围满天周旧兵,我们的铁甲军反水的反水,死伤的死伤,如今溃不成军,翻不出风浪了……”
“!”常琮的身体重重落在龙椅之上,不敢置信来到这一步,实在太突然了。
“来人,将皇后和珑妃带来当人质。”他突然大喊。
没多久,曾皇后和珑妃被押了过来。
刚做完这件事,身穿盔甲的常禄和常昌杀进了大殿。
朝臣纷纷躲在两边,让出一条大路来。
二子直视着高位上的父皇,眼中没半点温度。
常禄记恨,常琮还能理解,但他的昌儿为何也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昌儿,你一向听话乖巧,为何要与你三哥犯下这等逆天大错?”常琮死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