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事态将要不可控,常琮赶紧出声阻止:“好了,公主一路舟车劳顿,朕设了家宴为公主接风洗尘,这么好的日子,岂能吵吵嚷嚷?”
这种时候,他倒是认怂够快,周善媜懒得和他计较,笑道:“皇上英明。”
一行人到了宴席,老太后和曾皇后早已等着了。
曾皇后顾不得礼仪,直奔周善媜而来:“我禄儿呢?是不是你使坏让禄儿回不来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看来,她还不知道秦香娅做的事情。
既然常琮不说,周善媜自然不会说,只道:“这事我也不太清楚,皇后还是问皇上吧。”
曾皇后咄咄逼人攥紧她的手:“我不问你,问谁?贱人!就是你害的我儿!”
她几乎失去理智,举手便要打周善媜。
但周善媜怎会任她撒泼,反手捏紧她的手腕。
“够了!”常琮怒吼,像是要把曾皇后吃掉一样,“你若还想当这个皇后就安分坐好,若不然朕不介意换一位皇后。”
老太后抱着福王,同样鄙夷道:“果然是乡野出来的门户,一点大国之母的风范都没有。”
“老太后您消消气,莫气坏了身子。”福贵妃仗着儿子得宠,语气更是嚣张,“皇后娘娘为庆王担忧,臣妾也是做母亲的自然理解,可着急有什么用?若不是庆王犯了错,怎会留在洛朝当质子呢?”
看着高位上小人得志的福贵妃,曾皇后的身子虚晃了几下。
她满是怨气地看着常琮道:“你眼中早已没了我这个皇后,更没有禄儿,若是禄儿没了,你以为我稀罕当这个皇后吗?”
留下气话,她转身离开了宴席。
周善媜惊觉数月过去,曾皇后成熟了不少,想不到她也会成为深宫怨妇。
小插曲过后,宴席开始。
常琮刻意又提起周善媜私自订婚的事。
“媜媜怎么不与朕商量?”他一副慈父的模样,“是燕家不够好,还是你想远离玄国?”
周善媜道:“我若不答应与万熙太子订婚,他们便不肯卖粮给我,为了百姓,我只好答应了。”
她说得诚恳,让人找不到攻击的点。
常琮只觉心梗,只好道:“真是辛苦你了,朕会想办法解除这桩婚约的。”
“多谢皇上。”周善媜假笑举杯敬酒,“只是委屈了庆王,哎,因为那种小事和洛朝结怨真是痛心。”
说起庆王来,常琮只知是燕离惹了祸导致,其中细节还未明了。
这个儿子当质子一事,他压根不关心,但架不住朝臣天天写奏折让他将庆王救回来。
常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桦王要软禁朕的禄儿?”
周善媜叹了一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话毕,赵惜凤立即站了起来,怒道:“难怪我约秦香娅赴宴她不肯来,她竟犯下这等错!这个贱人,我饶不了她!”
她心系庆王,妄想当庆王妃,秦香娅却毁了她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