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穿金戴银的千金不悦道:“我们都在为秦小姐祝贺,公主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起码过来跟我们打个招呼吧?”
“各位小姐息怒。”楚恒微笑解释,“公主晕车,所以……”
“有你这个阉公什么事?什么主子便有什么狗奴才,看你这副狗腿子的样子,恶心。”
为首的千金傲慢地仰头,她不好直接辱骂周善媜,但辱骂她的太监与辱骂她是一样的。
楚恒连连哈腰点头:“各位主子消消气,还在巡游呢,别让百姓们看了不好,不如回座位喝茶嗑瓜子去。”
“我堂堂丞相之女,用得着你个太监教我怎么做?你主子是哑了还是聋了,要你在这多嘴?”
赵惜凤仗着丞相之女的身份,甩了楚恒一巴掌,见周善媜毫无反应,心里更加得意。
“原来是赵小姐,是奴才有眼无珠,不该冲撞了你。”楚恒惧怕地跪了下来,连磕几个头。
此举惹得众人哈哈大笑,赵惜凤讥讽道:“主子是软骨头,就连奴才也是。”
但下一秒她就笑不出来了,一坨牛粪砸在她的脸上。
两边衣裳褴褛的难民喊道:“说是祈福巡街,看这帮夫人小姐穿金带银养得肥嘟嘟的模样,真叫人生气!但凡吃少一顿拨给我们百姓,也不至于饿死这么多人了!”
谴责的声音越来越多,开了砸牛粪的先河,更多百姓加入行列。
那些女眷被砸得满身是粪,侍卫们去阻拦,阻了一个,阻不了两个。
“实在看不下去了,善媜公主一身素衣,都饿得面黄肌瘦了,你们还欺负她,我们都看得真真的!”
“你们这些千金贵妇穿这么奢华出来,简直是来触我们霉头的!”
“干吗啊?想展示你们过得很好,借此来羞辱我们连树皮都没得吃吗?”
民怨之声激增,巡逻的花车已经被逼停,有难民冲上车来抢她们的金银首饰。
女眷们的尖叫声连绵不绝,常琮也慌了:“护驾!回宫!”
难民一边吐口水,一边辱骂:“呸,蛇鼠当道,真龙蒙冤,难怪粮仓被蛀,天下大乱!”
这一路,唯独周善媜独善其身,没受到任何攻击。
一行人狼狈逃回皇宫,女眷们一边擦拭身上的污秽,一边辱骂那些难民。
赵惜凤见周善媜一身整洁,冲过去挡住她的去路:“是不是你教唆那些刁民这样做的?否则怎会一点污秽都没有。”
她扇了楚恒一巴掌,周善媜正想着找机会报仇,她倒好,竟敢往枪口上撞。
周善媜道:“赵小姐言重了,本公主还不至于做这种事。”
‘本公主’三个字,彻底激怒赵惜凤,她嘲讽道:“你算哪门子的公主?一个亡国公主,也好意思端着这副架子。”
她的狗友们拥了上来,你一言我一句:“就是!若我是她,早为天周殉国去了。”
赵惜凤冷笑:“她这般爱享乐,怎会殉国?下贱的东西,跟你爹娘一样……啊啊啊,我的脸……”
只见周善媜打了个响指,赵惜凤的脸瞬间溃烂。
“这就是你大放厥词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