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家大业大,随随便便拨出一部分公司,就足够与司家抗衡了。
苏晚是真的看不上那仨瓜俩枣。
她的笑容让司父心里发怵,一面打量着她笑眯眯的表情,一面谨慎质问道:“苏晚,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我想要的东西,司先生未必给得起。”
她高高扬起下颌,仿佛一个与生俱来的王者一般,睥睨看向司父,径直嘲讽道:“您心里应该清楚,我提交离婚申请的时候,没有带走你们司家一分钱。”
“话虽如此没错,可是……”
司父不满剜了她一眼。
原本听说苏晚主动与司夜弦离婚,还愿意净身出户,司父心里是非常满意的,也一直觉得她虽然全身都是缺点,但勉强还算是识相。
直到听见苏晚刚刚在医院中所说的那番话,司父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像苏晚这样的穷酸又善于心机的女人,怎么可能对金钱不为所动呢。
苏晚之所以选择净身出户,肯定是因为后续还能换取更大的利益,说不定到时候还会害得司家赔了夫人又折兵。
与其到时候被苏晚威胁敲诈,倒不如现在就把条件说得清清楚楚。
“苏晚,我不管你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都给我憋回肚子里面去,我绝对不允许你占司家一分钱的便宜,那都是我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基业。”
司父厉声呵斥一句。
她听到这番话毫不掩饰地笑出声音,直接对着司父回呛道:“您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基业?您确定这句话不是在吹牛?”
司父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她不客气地提醒一声,“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年司家在您的管理下,险些家破人亡,那时候公司连员工最基本的工资都没有办法顺利保证,您也是没有办法,才不得不硬着头皮把私生子接回家,掌控全局。”
“苏晚,你别胡说八道,说话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司父咬牙切齿威胁一句。
她戏谑挑眉,“您现在就可以拿出手机录音,也可以随时起诉我,只要您不害怕到时候自挂东南枝,把自己给送进局子里面去。”
司夜弦是私生子,那时候司母还没有扶正,就已经怀孕,认真追究起来,司父可是要吃重婚罪的官司的,她料定司父不敢把她怎么样。
果不其然。
司父听到她这番话,只觉得异常心虚,态度渐渐弱了下来,“苏晚,司家愿意给你一笔补偿,然后彻底断绝所有关系,希望你肯开口提条件。”
说话之间,司父额头上已经冒出阵阵细汗,显然十分紧张。
司家不会允许她狮子大开口,但也害怕她不争不抢是在憋什么强取豪夺的大招,所以打算用最少的钱尽快把她给打发了。
她见时机已经差不多了,这才笑眯眯盯着司父,悠悠开口道:“其实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让您回答我一个问题,只要您的答案让我满意,我可以拟订一份永远不拿司家一分钱的书面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