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如何，必须趁着南柘还在边境的时候杀掉他。

一但放任他离开，复国大业就注定失败了。

“殿下，可要用点东西？”下属端着糕点上来，轻声劝着。

姜堰看了一眼，一点胃口都没有，直接让人放下。

“对了，公主那边用膳了吗？”

姜堰突然想起来这件事。

“春桃来报，说是公主食欲不佳，晚上都没动什么东西。”

属下连忙禀报。

不吃东西？这可不行。

姜堰匆匆起身，拿着下属给自己准备好的东西，就去了季羽嫣的院子。

他进屋时，季羽嫣正盯着窗外发呆。

“见过殿下，”春桃的行礼声惊动了季羽嫣。

季羽嫣回神，先是不好意思的笑笑，转而又看着姜堰手里提着的食盒。

“听底下的人说你今晚没吃什么东西，这可不行，所以我专门带了点东西给你吃，”姜堰像一个慈爱的父亲一样笑着，随手打开食盒。

因为下属挂念姜堰整日操劳，所以给他准备的都是大补之物，油水也多了些。

季羽嫣闻着那味道，脸色瞬间微微变化，干呕一声。

“怎么了？”春桃连忙跑过去替她抚背。

“去叫大夫，”姜堰看着季羽嫣这幅样子，突然有了一个猜测，连忙让春桃去叫大夫。

春桃动作很快，没多久就带着大夫匆匆赶来。

大夫把过脉，眼里有些惊异，但还是将诊断结果说了出来。

“回大人，小姐这是有喜了。”

“什么！”季羽嫣颇为震惊，下意识地看向自己平坦的小腹，整个人都愣住了。

先前她确实为了捏紧邻国军队……

“你们先出去，”姜堰面色复杂，将大夫和其他下人赶了出去。

待人都走干净了，姜堰才看着季羽嫣开口，“是老皇帝的？”

季羽嫣成为嫣妃一事不是什么秘密，所以他自然知晓。

只是他没想过季羽嫣竟然这么快就有孕了。

“嗯，”季羽嫣有些心虚，不敢看姜堰的眼睛。

就连她自己也说不准这个孩子究竟是谁的，不过现在为了她的名声着想，这个孩子必须是老皇帝的。

“公主未婚产子，传出去简直有违皇室颜面，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赶紧找个人嫁了，要么流掉这个孩子。”

姜堰语气里全是不满。

“我……”季羽嫣有些犹豫。

她不想随随便便找个人嫁了，而且肚子里的孩子对她来说就是个隐患，她不能留着。

这么想着，季羽嫣抬头，满脸恳求地看着姜堰，“我不想要这个孩子。”

“那就流了它，”姜堰点头，沉着脸出去找大夫。

季羽嫣无意识地攥紧床单，心情复杂。

一个时辰以后，季羽嫣喝掉的堕胎药起了效果，季羽嫣疼的面色发白，看着自己腿间的鲜血，眼里的杀意止都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