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喝烈酒就醉,”季司瑶故作犹豫,“王爷素来不让我多喝。”
“无妨,王妃喝不惯这个,我们还准备了果酒。”
“果酒里用的全是上好的水果,喝起来甜滋滋的,没什么酒味。”
丫鬟听季司瑶这么一说,飞速地反应过来,招呼一边的丫鬟端果酒过来。
看来今日这酒是非喝不可了。
季司瑶表情未变,看着丫鬟倒掉杯子里的女儿红,又紧接着换上果酒,抬眼递给南柘一个无奈的表情。
对着丫鬟的视线,季司瑶笑笑,效仿南柘的动作解决了这杯酒。
丫鬟这才满意地点头,去干其他的事情。
“如果出现什么意外,你先行离开,我自有办法脱身。”
南柘将目光投向中间的舞女,压低了声音开口。
季司瑶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眼就看见了领舞的姑娘。
那姑娘一席薄衣,跳的娇媚灵动,颇能吸引人注意。
可惜她的眼神一直在往这边瞟。
“可惜了,”季司瑶摇摇头,将注意力放回面前的糕点。
不得不说,远山侯府的糕点做的是真丑啊。
毫不夸张地讲,压根不及她做的半分。
就这丑东西,也好用来藏毒?
季司瑶无奈地移开视线,默默腹诽着。
一曲过半,人也来的七七八八了。
南柘纵观全场,看到了好些个熟悉的面孔。
今日来的人不是季丞相阵营的,就是季丞相拉拢不了的。
季丞相选在这种时候动手,一是要确保他拉拢不了的人全部死个干净,二是要借着这个机会把所有人跟他绑在一起。
其他人担不起杀了王爷的罪名,自然也就会死心塌地地跟着季丞相谋反。
这个千年的狐狸真是好算计。
季司瑶也在一旁默默观察着,但是她观察的不是官员,而是官员身前的糕点。
许是为了便于区分,不是季丞相阵营的人桌子上都摆了一盘荷花糕。
这个时节能做得出来荷花糕,本身就奇怪的很吧?
他们当真会做的这般明显吗?
季司瑶百思不得其解,下意识看了季丞相一眼。
季丞相此时正在与其他官员热络的交谈,双方表情欢愉,似乎聊的什么好事。
总之一切都透露着不对劲。
这个想法刚从季司瑶脑海里浮现,一个站的好好的官员突然口吐白沫倒地,像是个引子一样,一连引得好几个人昏厥。
这就开始了?
季司瑶看向南柘,等着他的动作。
南柘不动声色地假装趴下,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给季司瑶比了个手势。
季司瑶刚要效仿,就对上了季丞相的眼睛。
“王爷王妃不必演了,你们的酒里没毒。”
季丞相早就预料到南柘不会这么轻易上当,所以压根儿就没动给他们下毒的心思。
“丞相此举何意?”
被拆穿了,南柘也就不再演了,直接抬起头,分毫不让地对上季丞相的眼睛。
两个人就这么互相盯了一会儿。
季丞相突然笑了出来。
“王爷猜不到吗?”
“谋逆之罪,丞相可想好了?”南柘起身,掏出自己的佩剑直指季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