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恰好有。

“亦巧，你找几个丫鬟，散播一下季羽嫣可能不是季丞相亲生女儿的消息，顺便补充一下，”季司瑶抬头，“有人见过季羽嫣进过书房。”

季夫人的软肋就是季羽嫣。

她不信季夫人还坐得住。

……

季司瑶的准备很快就奏效了，当天下午，季丞相就气势凶凶的把季夫人和季羽嫣带去前厅。

没有实际证据肯定不足以让季丞相相信，所以今天必定不欢而散。

季司瑶提前安插了人在前厅，将三个人吵架的内容知道了个真真切切。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季司瑶亲自递给小丫头一块银子，让她离开。

“可是这样也达不成我们的目的啊？”

亦巧有些看不明白了。

季司瑶现在只是让他们二人生出嫌隙，但是不能给他们真正致命的一击。

“谁说没有了？”

季司瑶狡黠一笑，示意她稍安勿躁。

入夜，四下寂静。

一阵窸窸窣窣之后，一个身影出现在了季夫人屋子里。

“你没叫别人发现吧？”季夫人神情紧张，赶忙把袖子里的东西塞给来人，嘱咐他赶紧走。

“你一定要把这个消息给我传递出去，我女儿是现在唯一的皇室血脉。要是没了她，你们的计划都得失败。”

她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她知道丞相的心思不太对劲，所以她两面压宝，不论是丞相上位还是前朝复辟，她女儿都是最尊贵的公主。

虽然眼下季羽嫣的身份不知道被谁透露出去了，但是她笃定没有确切的证据支持，季丞相是不会拿她怎么样的。

“哦？”

一直没开口的人突然出声，却是她最熟悉无比的声线。

“老……老爷！”

季夫人大惊失色，不可置信地看着来人。

“我早就说过，你要面对的还多着呢。”

季司瑶挑开门帘进来，带着笑看向季夫人。

白天的事情结束之后，季夫人定会心里慌张，所以她今天晚上一定会跟前朝的人联系，而这个时候，就是捉奸的最好时机。

“所以那个纸条是你们递的？”

季夫人脸色苍白，大概知道自己再无出路了。

“是啊，”季司瑶眯起眼睛，毫不犹豫地承认。

她压根儿不知道季夫人怎么跟前朝的人联系，所以她采用了最简洁的一种，季夫人忙则生乱，甚至都没有发现这最浅显的一处漏洞。

“来人，把这个毒妇给我拖下去，至于那个孽种……一并杖杀！”

季丞相不想再跟眼前这个骗了自己多年的女人多说一句话，直接扭头就走。

“不行！”

季夫人突然间尖叫一声，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如果你杀了嫣儿，那我就放出消息说你与前朝势力有关，咱们鱼死网破！”

“事到如今你还在满口胡言，”季丞相转头，“你死了，事情就都了结了。”

“你以为我没有做准备吗？”

季夫人看起来已经疯了，眼眶泛红，随便抽出一旁的水果刀比着季丞相，“我这么多年以来每天心惊胆战，就怕出现今天这种状况。”

“我早就在民间插了人，如果我没有按照约定送出消息，他们立刻就会把你跟前朝余孽有勾结的消息散播开来，到时候你这丞相的位置也别想要了。”

“季、丞、相！”季夫人冷哼一声，“你以为我这么多年只是个摆设吗？”

“你……”

季丞相没想到她还留有这么一手，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