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夫人这边跟季羽嫣那边完全不同。

她正端正地跪在蒲团上，捻着佛珠念念有词。

“季夫人。”

季司瑶站在门口，笑着喊了一声。

“王妃可满意了？”季夫人扫了一眼来人，波澜无惊地转过头去。

“这不是你应得的吗？”季司瑶摇摇头，“你做过的事情还远不止这些，现在只是小打小闹，剩下的，你过几天就知道了。”

“我素来问心无愧！”

季夫人的声音不自觉地抬高，似乎在极力掩饰自己已经起了波澜的心境。

“季羽嫣知道她的身份吗？”

季司瑶没有多言，只是轻飘飘的开口把问题抛了回去。

佛珠应声断裂。

季夫人不可置信的转头，颇有些狰狞的开口，“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你本来就不得人心，被反噬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季司瑶既然已经刺激到了季夫人，就不再多言，直接转头离开。

把她逼入困境之后，她才会不顾一切的想要抓住救命稻草。

而这个救命稻草，一定就是她们想要知道的前朝余孽。

她就不信，一向心思深沉的季夫人会不给自己留后路。

回到自己的院子，季司瑶看见站在门口的亦巧，微微挑了挑眉。

亦巧在这里，那就说明……

“王爷在里屋等着了。”

亦巧直接开口证实了季司瑶的想法。

季司瑶微微一笑，抬腿走了进去。

“刚刚去干嘛了？”南柘端坐在桌前喝茶，见她进来，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的柔和起来。

“刺激一下季夫人，”季司瑶笑笑，“图穷匕见，她肯定还留有退路。”

“嗯，她娘家也是不好惹的存在，要是没有板上钉钉的事情，应该一次扳不倒，”南柘点头，有些若有所思。

“你在想怎么扳倒她？”

季司瑶凑过去，点明南柘的心思。

“其实很简单，”南柘直接顺着季司瑶的话茬说下去。

“她父亲跟季丞相差不多，非常看重自己的名声，如果季夫人跟前朝太子的事情被捅出来，她一定会被当做弃子扔掉。”

这倒省事。

“人证有了，物证应该也快了，等你的人找到季夫人的把柄，这件事情是不是就可以暂时结束了？”

季司瑶现在真的一天都不想在季府多待，恨不得赶紧解决完回王府。

“嗯，”南柘点头，认真地看向季司瑶，“结束了，我就来带你回家。”

回家？

季司瑶怔愣了一下，很快笑了起来。

是啊，王府现在，已经是她的家了。

又聊了会儿其他的事情，南柘看着不早的天色，准备起身离开。

“过几日就是盛元节了，”季司瑶突然开口，犹豫地看向南柘，“你能陪我逛逛吗？”

“当然了，”南柘压抑住心里的欢喜，露出几分微笑。

他现在恨不得天天跟季司瑶待在一起。

好不容易季司瑶邀他，他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那就说定了，”季司瑶莞尔一笑，送南柘离开。

眼看着南柘在房梁上消失，季司瑶掩掉自己开心，回屋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