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命人将尸体抬回衙门,季司瑶自顾自的低头一边思索着,一边回到马车上。
马车并不隔音,方才门口那些围观百姓的讨论声全让南柘听了进去,也对这个命案了解了个大概。
但还是开口询问了季司瑶怎么样。
季司瑶双眉紧蹙面色为难,“这是在案发现场找到的。”
将布包裹的水银摊开在南柘面前,仔细的讲述了所有的案情和与李铁柱的对话。
“两道房门皆是反锁,便说明凶手是蓄意谋杀有备而来,且凶手武功不低,能不留痕迹的翻墙翻窗,杀人作案后再逃之夭夭。”
“是的,现场没有留下凶手的其他痕迹,除了这个水银,不是房子中原有的。”
“如果是仇杀的话能剥皮抽筋那是有多大的仇恨,就算是死者生前赌钱欠债,那些被借钱的人让他还钱是要紧,不可能杀人。”
季司瑶眼神死死的盯着面前的水银。
“那要是无差别的杀人呢?”
“你是说凶手与他无怨无仇,只是死者符合他的杀人目标?”
“是的,那样的话,张通案,就不会是只他一个死者。”
两人视线相交,心中对案件的猜想已然十分明了。
“骆辞,加快马车去衙门。”南柘催促道。
“是!”
三人回到衙门,季司瑶立即向钱大人禀明此事。
钱大人已燃急的焦头烂额,事发不过两个时辰,现在扒皮案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
“这案卷上的自杀案还没有解决,现在又来了个扒皮案,你还告诉我凶手还会再作案,天呐那位大人还在府上,这找不到凶手本官的乌纱帽难保啊。”
钱大人急的在大厅中来回踱步。
“大人此时应该加强城中防备,安抚百姓民心,如果凶手还会作案的话他肯定是有一定的逻辑,很有可能是挑选独居且人生失意不与人接触的人下手。”
季司瑶在一旁安抚道。
钱大人听即立马叫来人吩咐下去,昭天城不能再出差错。
季司瑶走出院子只见骆辞推着南柘正在等她,上前问道。
“怎么,大人还有什么事情?”
南柘点点头,“吃饭算不算要事?”
季司瑶这才想起除了早饭自己随便垫吧了一下,忙到现在下午是水米未进。
但现在一个案子接着一个案子忙得团团转,且都没有告破,季司瑶又哪来的心情吃饭。
“那随便吃点吧。”
见季司瑶神色恹恹,南柘也点头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