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瑶心有余悸。
她没想到,竟然会有人在大街上光明正大的搞暗杀。
而且还是在自己刚上任仵作之后。
如果亦巧没有推开自己,或许被割断的就不是自己的头发,而是自己的喉咙了。
这些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得到自己当上仵作的消息。
更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针对每一个仵作。
“亦巧,还好有你在身边!”季司瑶感叹道。
“小姐,是我要感谢你才对!”亦巧挽住季司瑶的手,安慰道,“要不是小姐之前救了我,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季司瑶看着一旁的亦巧,看来在之后的路上,两个人就只能这样相依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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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青洛传来了消息。”骆辞从门口接过一只信鸽,说道,“这上面说,有人要暗杀梓姑娘?”
南柘的眼神猛地变得凌厉,竟然还有人这样针对她?
“查!”南柘薄唇微起,身边的人都行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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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司瑶在这官府中倒也过得逍遥自在。
昭天城的治理很不错,很少出现什么大案。
就在季司瑶还想着今天中午和亦巧一起吃什么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个女人哭诉的声音。
“大人,钱大人,还麻烦您看看我们家姑娘吧!”
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大娘在官府门口哭道:“我家姑娘今天就在我店门口的巷子,发现了她的尸体啊!”
尸体!
刚刚还瘫坐在椅子上的季司瑶连忙站了起来,冲了下去。
“你刚刚说,尸体?”季司瑶看着地上的老鸨问道。
“对啊。”老鸨点了点头,脸上的泪水还没有干,上下打量了季司瑶一番,问道,“这位姑娘,不知有没有意向来我们飘香阁啊?”
季司瑶一脸无语,但她并未有忘记正事,问道:“带我去看看尸体吧!”
“姑娘怎么对尸体那么感兴趣啊!”老鸨站起身来,倚在季司瑶的身边,说道,“倒不如来我们飘香阁看看姑娘,看看环境?”
“你确定?”季司瑶笑着对老鸨说道,“可是可以,只不过,我是个仵作。”
“仵作!”
那老鸨连忙跳开,拍了拍自己衣袖,又捏住自己的鼻子:“我说刚刚是什么味道呢,原来就是你这个人跟死人接触的味道!”
季司瑶耸了耸肩,她倒是没想到这人竟然会如此介意自己的身份。
“既然知道我是仵作了,那就赶紧带我去看看尸体吧。”季司瑶说道。
那老鸨没有办法,只得在前面领着路。
但这一路上都在嘟囔这,晦气之类的话语。
季司瑶原先就是法医,这种话听得多了。
自己的一些亲属,有的时候到她家都会觉得晦气。
但亦巧显然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
“这人怎么这样啊?”亦巧在季司瑶的身边小声抱怨道,“一个个都嫌仵作晦气,但要是没了仵作,谁为他们主持公道啊!”
季司瑶笑着对亦巧说道:“所以说,有的时候我还是愿意跟尸体打交道。至少他们会如实告诉我他们生前的一切,也不会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