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我听说你的马是因为吃了红岩草的原因才一下受了刺激疯跑出去,这太吓人了。”季司瑶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咱们真是命大啊,我后来查了查那个叫红岩草的东西,真是太可怕了。”
她这番话让谭飞兰心里警惕起来。
但仔细一想,昨天孟大人审讯的事谭李两家都知道,估计这事儿早就传开了。
她知道也不足为奇。
只是谭飞兰不知道她今日过来看她的目的是什么,她本来还想着办法要接近她,所以才暂时住在府衙里。
“我也听说,这红岩草好像只有李家经营的三家药铺里有。”季司瑶又说道,“你说这李家真要害咱们,这是不是也太光明正大了?”
谭飞兰没说话,她在思考。
“而且这红岩草是下在你的马上,极有可能说明李家是针对你,这么说来,你们和李家是有不共戴天之仇?”季司瑶面露惊讶。
谭飞兰微拧眉头,总觉得眼前的梓姑娘在从她这里打听消息,但她这表现更像是一个八卦多嘴之人。
谭飞兰向来也不是个喜欢搬弄是非之人,她并不打算回答梓姑娘的问题。
“看来一会儿我得跟王爷说说这个事,这事儿要真是李家做的,那就是针对谭小姐,跟我没什么关系,我顶多算是被误伤的,不能因为我的原因直接牵连李家。”季司瑶又说道。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季司瑶自然是看出来她神色里的不解,又跟她解释道:“至少得清楚谭家和李家之间有什么恩怨才好断定这件事。”
谭飞兰皱起眉头:“你们是想维护李家?”
“没有没有,你别误会,王爷是个正直的人,怎么能听信一面之词就草草断案。”季司瑶摆手说道,“你放心,王爷也绝对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谭飞兰心里又开始不确定起来,她说这番话到底有没有带着脑子在说。
“不过我还是挺好奇你们谭家到底和李家有什么恩怨,我问了他们也没人告诉我。”季司瑶哎了一声说道。
她的意思也还是很明显的,只要跟她说,说不定她能去王爷面前美言几番。
毕竟一件事从每个人的角度里说出来的都不一样。
多听几个角度也有助于解决事情。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话,这件事在大临城里几乎人尽皆知。”谭飞兰心里有了主意,说道,“这李家在大临城里也算很有威望,几乎垄断了大临城所有的医馆药铺生意,而前阵子因为我爹身体的原因,和李家起了一些冲突。”
季司瑶认真听起来:“什么冲突?”
“我爹当时得了要人命的病,府里的大夫治不了,让我们去找李家的大夫,谁知道这李家向来看我们谭家不顺眼,跟本不愿意出手救我爹。”说到这个事,谭飞兰还很生气的捏紧了拳头。
“然后呢?”
“后来我们谭家开出了各种条件,李家也还是不愿意救人,没办法,我们只好让李家自己开条件,而他们开出的条件就是要走我们谭家在城外的一处马场。”谭飞兰说道,“也就是我们昨天去的那个马场。”
原来那个马场是因为这个原因到李家手里的。
“那他们挺不道德啊。”季司瑶站在她的角度上说道,“治病救人的事,哪儿靠利益来衡量,之后呢?除了马场之外你们还给了什么酬劳?”
“他们只要了那一处马场,也救好了我爹。我甚至都怀疑他们是故意在我爹身上下手,为此骗得马场,但我们也没有证据证明他们做这种事。只能说他们的野心太大,垄断了医馆药铺不说,还想与我们谭家分一杯羹。”
“就是。”季司瑶也愤愤不平,只不过是装给她看的。
看梓姑娘有如此反应,谭飞兰又说道:“我们两家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这一次李家又要害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