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出去。”这时,南柘吩咐道。
骆辞知道这话是专门吩咐他的,尽管他想留下来看看梓尤公子究竟是如何救的王爷。
“梓公子,有劳了。”骆辞给侍卫使了个眼色,纷纷退出去。
人都退出去后,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原本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的季司瑶又开始莫名的紧张起来。
“你不是要替本王暖身?还愣在那做什么。”南柘背对着她,说道,“你一个大男人还害羞?”
“……”季司瑶。
刚才怎么没有疼死他呢!
不过他也真能够忍的,她给他喂的药其实压不了多久的疼,而他现在的语气听起来就跟没事人一样。
季司瑶迅速整理好情绪,走到浴桶旁边的桌子前说道:“王爷说笑了,您的身体这么尊贵岂是我们这等平民能随意玷污的。”
她故意把‘玷污’两字说的极重。
南柘轻笑一声,微微侧头,看她在桌子上摆了些瓶瓶罐罐,还有用来针灸的针包,以及……灸条。
看见这些东西,南柘凤眸一眯,没再说话。
季司瑶先打开针灸的针包,取出银针说道:“这是专门为王爷准备的药浴,是给王爷暖身的,针灸是为了封住你的穴道避免血气上涌。”
南柘依旧保持沉默,任由她操作。
季司瑶走到他身后,找准肩膀和后背上的几处穴扎进去,手法十分熟练。
接着她又在王爷的头顶扎上一针,针刚扎进去,一声闷哼传来。
“……你故意的?”南柘拧眉,咬牙切齿。
季司瑶一脸无辜:“原来王爷怕疼啊,那我要再扎的时候提前告诉您一声,让您做做心理准备。”
南柘忍了。
扎好银针,季司瑶开始给他用药。
他体内的隐毒基本都集中在腰以下的腿部,所以他刚才才痛的恨不得对双腿自残。
不过换个想法来说这也算是好的,没有集中在心脏附近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起码这隐毒一时半会儿要不了他性命,就是难受至极罢了。
季司瑶一直站在他的背后,微微侧头也能看见他的侧颜。
他的额头上浸满了汗珠,有疼出来的也有因为这热水泡出来的。
尽管他疼的这么狼狈,优越的五官还是透露着一种病态美。
他闭着眼睛,眉头微微拧着,像是在隐忍。
“你这伤,平日里没有医士专门为你调养吗?”再怎么着她也不会和一个病人置气,所以季司瑶打算边聊天边转移他的注意力,同时还能了解一下他这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王爷抿嘴不言,一副懒得搭理她的样子。
季司瑶也没生气,自顾自地说道:“你平日里应该有吃药吧,但是过了今晚,你的药怕是不起作用了。”
这句话让南柘睁开了眼。
季司瑶正在往浴桶里面加药,随即感受一道灼热的目光朝她看来。
抬眸一看,正巧和王爷一双深不见底的墨眸相对。
她眨巴眼,刚才那话她好像也没有得罪的意思,只是好心提醒他。
“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我就是问问,没别的意思。”她移开目光说道。
南柘:“那你来说说,都看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