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辞将她的反应全数看在眼里,但有些话也并未挑明了说。
“这天色已经很晚了,季仵作今晚若是不嫌弃的话,就在这兵营里住下吧。”骆辞话锋一转,说道。
季司瑶想也不想的拒绝:“不了吧,这里离我住的地方也不算远的,而且王爷的双腿暂时无碍了。”
“你也说了,只是暂时。”
好家伙,光挑她话里的茬。
反正不管怎样,直觉告诉她就该离这狐狸远一点,说不定这狐狸已经……
所以,在他没想揭穿的时候,赶紧跑。
“好吧,我也不勉强季仵作,毕竟季仵作志不在此。”骆辞也没强留她,而是从袖里拿出一袋沉甸甸的银两,“这是给季仵作的报酬。”
季司瑶双眼发光,嘿嘿一笑:“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啦。”
马车在外面候着,骆辞亲自送她出去。
在要上马车之前,季司瑶在背包里摸索一阵,然后拿出一罐药膏给他。
“这是?”骆辞接过。
“药。”她说道,“骆大人给这么丰厚的报酬,这罐药膏就当是我赠送的,王爷的双腿若是那几根灸条也没法缓解的话,就将这药膏搓在手心给王爷擦撒上,可缓旧疾。”
还有这等好东西?
骆辞收下,兵营里的条件算不上太好,而王爷还要在此待上几日,有此药是再好不过。
马车渐渐消失在夜色中,骆辞盯着那辆消失的马车,若有所思起来。
—
次日一早。
骆辞再次带着军医进了营帐。
此时的王爷刚醒梳洗完。
骆辞打量着他,笑道:“王爷昨晚总算睡了一个好觉。”
身后跟着的军医也发现了,王爷今日的脸色比前两日好太多。
“嗯,那小仵作在哪儿。”南柘理了理袖口,目光清冷地问道。
“昨晚就回去了。”骆辞一个眼神,军医颤颤巍巍的走到王爷面前为他看诊。
然而南柘收回手,让他退下。
军医进退两难,骆辞只好说道:“退下吧。”
军医如临大赦般的退出去。
营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骆辞往软榻上一坐,说道:“许老将军还需最快一日赶到这,再忍忍吧,这是季仵作为你留下的药。”
南柘拿起来,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擦着表面,冰凉的触感和昨日他双手的温度截然不同。
南柘眉头微拧,他想这些奇怪的做什么。
“要说这季仵作也还真是独特,有一身绝活竟也甘愿在这蛮荒之地。”骆辞看着他的神色说道,“莫不是她家里遭遇过什么变故,才令她有如此想法。”
南柘:“你想说什么。”
“没,就是难得一见这样的人。”
这时,营帐外传来侍卫禀告的声音。
侍卫急匆匆的走进来禀告道:“王爷,骆大人,留在遥东城的人疑似发现了王妃的踪迹!”
南柘眼眸一深,只有骆辞对这个消息似乎并不惊讶的样子。
“这是从遥东城最大一间当铺里发现的玉佩。”侍卫双手奉上。
几乎是一眼,南柘便认出这是他摄政王府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