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就在通风口不远处,是一处活动的地板。
爬出出口,外面竟又是一间屋子。
但这次不再是安静的地方,刚一出来,两人就听到了屋子外面传来打斗的动静。
出来的地方是间卧室,简单的风格没有过多装饰,除了该有的床和桌子之外,只挂了几件衣服。
很不巧,两人还没有行动,门口就传来动静。
沈苁给了老三一个眼神便躲在了屏风后面,老三则跃上了横梁。
很快那门推开,一道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这些疯子,再跟他们住一起,我也要疯了。”
“妈的,什么时候是个头。”
是个矮而胖的中年男人。
他似乎没察觉到屋内多了两个人,边骂边将外衣搭在屏风上。
没错正好是沈苁前面的屏风。
搭好衣服,他就往里面而来。
沈苁对着老三比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手中银针在那中年男子过来之际,精准的扎在对方脖颈。
中年男子惊恐地瞪大眼,后面的老三已经轻巧落下,将人点穴制住。
沈苁这才收回银针。
她并不打算直接逼问人,毕竟外面的动静离得非常近,就是一窗之隔。
这间屋子的侧面居然还有一扇门。
老三比了个手势先进去探,沈苁则留在屋里。
她往窗户那边小心的往外查看。
那外面亮如白昼,以至于这屋子光线也不低,还不易暴露。
透过不厚的窗纸,沈苁看见两个人在你来我往的打架,和地道里遇着的贼人一样。
他们的造型都是蓬头垢面,衣服像是穿了许久,脸上污垢厚的快看不清脸了。
手上和脚上都带着沉甸甸的链子,叮当作响。
只一眼,沈苁就知道外面那些也是喂过药的。
她想起了怀里的那本册子……
就在这时,外面爆发一阵激烈的叫喊声。
沈苁将窗纸扒的大了些,就见一道身影被砸倒在地,相比对面的大汉,那竟然是个不大的女孩子。
看上去比她还小,被砸在地上后,那女孩就没动了,鼻青脸肿模样很是凄惨。
沈苁抿着唇,看见有两个侍卫过来将人拖了下去,又换了个男子上来。
她心里想着对策,老三就出来了。
连通的房间里面居然是一间药房,里面乱七八糟的药味混杂,有些刺鼻。
沈苁一进屋就皱起了眉,从兜里掏出一瓶药丸吃了一粒,接着丢给老三。
“小心些。”
老三连忙也吃了一颗,这才将那动不了说不了话的中年男子也拖了进来。
沈苁细细绕着里面走了一圈,发现这里面的药材是真丰富,不仅如此这人配药能力确实不错。
上面还有几种半成品,和一种成品。
先前沈苁就研究过贼人的血液,只一眼,她就认出了那成品正是贼人体内的药物。
她没有犹豫从一边拿过一个空瓶子,小心将那药粉往里装了一瓶,放进兜里。
那中年男子就瞪圆了眼盯着她的动作,仿佛受到了侮辱一般,眼神格外愤恨。
装好了药,沈苁如他所愿般将目光挪了过来。
她蹲下身,银针又快又准的扎在对方的脖颈,声音仿佛地狱来的恶魔:“我问你答,可清楚了?”
中年男子原先不以为意的表情,在她话音刚落的瞬间,猛然瞪大了眼。
他额上青筋鼓起,眨眼大颗的汗冒出来打湿了他的脸颊,那圆润红润的脸瞬间就发白的宛如得了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