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出房门时,沈苁才发现府中都挂上了灯笼,将原先的和尚府弄得像是镀上了一层柔光。
院里静悄悄的只有谈管家,金盏和墨墨。
开门之前不知道墨墨说了什么,逗得谈管家和金盏都忍不住发笑。
听到门一开,墨墨就刺溜从金盏那边窜了过来:“娘亲!”
沈苁连忙将孩子接住,那边谈管家就笑呵呵地禀报:“少爷,少夫人,府上都安排好了。”
肖瑾笙:“谈伯辛苦了,走吧。”
谈管家顿时让开路,五人再加上灵风朝着街上而去。
镇北关的花灯节算不得多繁华,但是热闹,不过那守卫的士兵却未曾敢松懈半分。
街道是百姓们自发布置。
精巧又形状各异的小小灯笼挂满了整座城,暖色的光晕照亮了宽敞的道路。
路边的摊铺都挤满了人,节日气息十分浓烈。
沈苁还见着不少守卫的士兵不远处都有安静注视着他们的家人,虽未能说上话,但偶尔对视上一眼已是满足。
时不时就有巡逻的护卫队路过,帮着维持秩序。
墨墨被他爹抱在怀里没一会儿就不干了,此时由着金盏牵着穿梭在各种摊铺之间。
反倒是肖瑾笙和沈苁落了空闲。
两人在人山人海中默默牵着手,目不斜视地逛街。
安静又自有一番甜意。
一行人从街头逛到了街心,终于到了花灯节的重中之重——花灯墙。
这便算镇北关上元节这晚有名的活动了。
竖着的花灯墙仿佛一排大大的标识,映得周围一片区域都是亮堂堂的。
一位中年男子正站在灯墙前面,对着bsp;捧场的人还不少。
那些花灯虽不如京中的花灯做得精致,但胜在精巧,各种奇奇怪怪的造型都有。
沈苁还看着了一只圆滚滚的小猪,头上顶着一对角。
丑萌丑萌的。
“想要吗?”肖瑾笙注意到沈苁的目光,也看向那灯墙。
他心里打定主意,夫人看上哪个,他便去参加定要将花灯捧来。
沈苁摇头:“先看看吧。”
那边人太多了,也挤不过去。
“快开始吧!”
“就是就是,掌柜的快别卖关子了。”
每年的灯墙都是如此,但玩法却是一年不同一年,是以大家伙一般都会来凑个热闹。
哪怕不参与,最后领盏花灯回去也是好的。
老板连忙压了压手势,妥协地示意大家伙安静:“看样子诸君等不及了,那在下也不多话。”
说着他指着灯墙前面的丝线开始说明:“各位看到前面的丝线了吧,只要诸位能从这丝线走上到最高处,上面的花灯任君挑选。”
他这话一说完,在场的观众顿时一阵哗然。
这灯墙其实就是一个木架子,高约五米左右,丝线的一头就连接着架子的最高点,一端则连在台下的地面石头上。
这布置充分说明,不可直接踩在丝线上,但又要按老板所说的“走”上去,唯有运力以丝线为落脚点,以轻功上去。
但上去了还没有站的地方,那木架子并不足以支撑一个成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