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再说什么,低下脑袋,眼中闪过一点难堪,攥紧了拳。
喝口粥后,她又抬头抿嘴,“有一些人不吃海鲜,或许并非由于不爱吃,而是过敏……江小姐还是略微注意下,清江哥他不大会拒绝别人,要是真在乎他,还是不要叫他难受。”
江梅初听言停筷,看着对面女人,“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真在乎他?”
穆霭:“……我就是随口说,略微提醒下,要是你不开心的话,就当做我什么都没有说。”
讲完,她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深明大义的模样。
江梅初听言一笑,又戳个牡蛎递到龚清江唇边。
这回没有再用她戳,龚清江直接张口吃进。
江梅初笑吟吟地拖着下颌,对穆霭眨眨眼,“你可能不大知道,他呀,如今最需要的便是牡蛎这玩意儿……”
穆霭没听明白她话中意,可是一边的龚清江动作却一顿,转过头看她一眼,眼中含警告。
江梅初装作没看懂他的意思,笑吟吟的说:“穆小姐没过男友?”
穆霭不知她为什么这样问,飞快的看了龚清江一眼,脸面上有一些红,“……没。”
江梅初点了下唇角,狐狸眼闪着精光,“那便对了,你男友都没过,不知道牡蛎是什么作用也是情有可原。”
她一个手慵懒的放到龚清江的肩头上,红指甲已有脱落,可依然好看,“他呀,昨天累一晚,今天正好需要吃点这东西补补。”
江梅初尾音百转千回,宛如妖精。
牡蛎这东西,是公认的男性之友。
穆霭怔了下,突然便听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脸面上一阵青一阵白,窘迫又恼怒。
她一时当中不知道应该做出怎样的反应,只可以本能的去看龚清江,有点难堪地抿嘴角。
龚清江却没看她,就是面色有一些沉的在江梅初脑袋上一敲,“吃东西时少讲话。”
江梅初哼了声,瞪他一眼,“谁叫你昨天晚上那样卖力?我这还不是为你身体着想?”
龚清江:“……”
他冷脸夹了朵西兰花塞她口中,“住口。”
对面的穆霭面色彻底沉下,一顿饭吃的恍惚,期间再也没抬起头和二人说过任何话。
吃完后,她随意找了一个借口便匆忙走。
江梅初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有点无聊乏味地叹气。
这心理经受能力也太低,半点意思都没。
龚清江看她趾高气昂的样子,抬起手在她脑门上一弹,“欺负人非常好玩?”
江梅初吃疼地捂着自己的头,瞪他,“你哪里只眼看见我欺她?是她先在我眼前乱挑衅!”
龚清江看她一眼,直接向前走,“你有被害妄想症。”
“龚清江!你就是瞎!你们男人是不是真看不出白莲?”
龚清江看她一眼,没有讲话,直接拉开车门上车。
江梅初也憋着一缕怒意,见他上了他那部黑色的雪佛莱,讥诮了声,也踩着高跟鞋上了自己那部红色超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