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脖颈那一块地方实在红的没有眼看,一看便知道那时的状况有多剧烈。
但气的是她出门前对镜做化妆时没注意到这块地方,可那时龚清江那男的便站在她背后,不可能没有看见这痕迹,竟然不出声提醒她!
江梅初狠合上镜,丢进包中,控制不住骂几句。
顾生媚伸出手在脑门上挠了下,问她,“你要不要去卫生间遮下?”
江梅初想了下,摇了下头,“拉倒,方才我一路走来,可以看到的人全都已看见了,懒的去遮。”
再说,这样多这样红的痕迹,怎么遮?除去穿高领以外没别的的办法?
顾生媚扬了扬眉,喝了口水,“我给你打电话时听见了龚清江的声音,还当自己听错了。”
江梅初讥诮了声,“女人呀,惹谁都别惹童子鸡。”
“濮……”
边上喝水的霍千里控制不住全喷出,呛的直咳,“咳!”
他知道江梅初一贯作风开放,却没想到这样开放。
坐他身旁的江梅初回头,嫌弃的看着他。
霍千里赶快扯了几张纸巾擦了下嘴,把桌收拾了下,说:“不好意思,没有忍住。”
江梅初不咸不淡的“噢”了声,“看你反应这样大,我当你也是童子鸡。”
霍千里的脸憋的通红,赶快摇头,“不是。”
他又咳几声,赶快用纸摁住自己的唇角,求救一样望向对面置身事外风光霁月的龙驭霆,“老龙,点好了没有呀?”
龙驭霆没有理睬他,把菜单递给边上的服务员。
江梅初也没有讲话,拿起杯子喝了口,唇角勾着一缕讽笑。
她分辨的出来边上的男人是什么情绪,大约是诧异,讥讽又亦或鄙视,就是碍于她的脸面不好表露出。
她看见过太多那样的男人,单单因为她表现出的那样,就把她贴上各种标签,觉得她是那种随随意就的女人。
不是连龚清江也这样么?
之前连看她一眼都不想,讲出嫌她脏这样的伤人自尊的话,结果睡了后知道她什么经验都没,如今倒倒贴上来。
她扬了扬眉,把杯子放到了桌上,“媚媚,你这顿饭是不是欠的太久?”
顾生媚一笑,“请你吃便不错,还挑三捡四。”
江梅初没有讲话,顺手在茶盘上把装饰的花拿下往她头上丢。
结果还没有丢到地方,突然生出一只颀长好看的手抓住那朵花。
龙驭霆的手指头骨节分明,比杂志中的手模还好看。
他把花顺手丢在桌上的垃圾筐中,淡淡的扫江梅初一眼。
平淡无奇的一眼,可江梅初莫明就是从他的目光里边看出了点警告的意味。
她控制不住蹙了蹙眉心,有点受不了的说:“有必要这样虐狗么?只是丢一朵花罢了,你还怕我伤你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