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生媚非常沉静的摇头,反诘,“不是变心,是悬崖勒马。”
周景元慢慢收敛了脸面上的笑,原本只是空**的胸腔开始犯痛。
不知是不是药物已开始起了作用,他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沸腾,眼里边是掩藏不住的沉疼,“你那样心疼他,你昨天就该往我心脏捅,我死了,他就不会委曲了。”
顾生媚轻笑,眼中却没分毫笑,“你怎这样幼稚?法制社会不必叫打叫杀,就是……”
她顺带拿起桌上的小刀,锐利的刀刃闪着冷光,递到周景元眼前,“要是你实在觉得难受得不可以,能用这把刀在手上划一道口,将血放掉,就会舒服好多。”
她的声音非常安静,目光却比这刀还要冷。
顾生媚面无神情地蹲下,把那将小刀柄放到男人手心,抓着他的手指头握住,“昨天龙驭霆也是用的这种方法,来叫自己保持清醒。”
她放开手,抬起头看着周景元,“拜你所赐,那道口子还蛮深,你如今也能试试他那时的感觉。”
周景元手中紧握着刀,使劲到发抖,脑门隐约有肉筋浮现,拼命压制要命的冲动。
药物叫他僵直身体,绷紧全身的肌肉,狠抵牙。
周景元如今已觉得非常难受,可是在顾生媚眼前只可以拼命压抑,不想露丑态。
顾生媚看出了他的忍耐,什么都没有说,站起身来到办公室门,然后停步,转头对他说:“哦对了,要是你想用那将小刀割断绳,可能会需要耗费点时间。”
“你如果有那力气的话也能试试,没准割断时,你的药效已过。”
她在五金店时故意问过老板,这绳韧性很强,那种小刀至少要割好个小时才可以割开。
周景元感觉身上有蚂蚁在咬,控制不住低哼,仰头,闭眼,口中泻出苦笑,“我要是想割断绳,方才就不会乖乖叫你绑我。”
不是所有人全都能叫他这样毫无保留,因着是顾生媚,因此不管她对他做什么,他全都不会拒绝。
就是由于她是顾生媚罢了。
顾生媚抿嘴角,眼中没一点波动,从包中拿出个防狼器,“你方才就算抵抗也没关系,我有做打算,这东西电你一下就能叫你刹那间动弹不得,因此你配不配合都没有啥意义。”
周景元哂笑,脑门肉筋暴起,“看来你真的打算的蛮充分的。”
顾生媚没有再讲话,面无神情的把东西收起,打开门走出。
她将门锁上,而后将门口的挂牌取掉,换成无人值班。
做完这一切后,她看着房门看几秒,随后吐气,离开了这儿。
顾生媚算过时间,从昨晚龙驭霆开始里招的大概时间算起,他整整忍4个小时。
叫周景元在办公室里边呆一下午,该能叫他充分体会龙驭霆经历过什么。
那种药虽说对身体有一定损害,可是只须熬过最难熬的时间,倒也不会有啥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