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医生不是别的的职业,略微一点情绪的变化都有可能影响患者的一辈子。
她打起精神,看完最后一个患者,而后有一些疲倦的回办公室,坐椅上,搓了搓自己的眉头。
龚清江走进,不轻不重的把手中的记录本放到她桌上,一句也没有说,坐另外边上,收拾今天的病历。
医生虽说救死扶伤,听起来非常神圣,可并不像剧里边演的那样,每天都有大事发生。
更多时,每天都是枯躁无味,或许同样病症的患者一天要看无数个,每回都要打十二万分的精神对待。
因着你不知道眼前这患者看起来和普通感冒近乎没什么不一样的症状,会不会是另一种绝症表现。
“你是因为你老公的事,因此才这样不在状态?”龚清江又非常难的地又问了句有关顾生媚的私事的问题。
顾生媚有一些诧异,看他一眼,眼里边难掩疲惫,充满血丝,点头,“确实是由于他的原因,不好意思,我知道这样非常不专业,我会尽快调整状态,今天叫你看笑话。”
龚清江放下笔,看顾生媚一眼。
他要讲出口的话在看见她眼下的乌青跟明显的红丝的时候,停了一秒,最后还是讲出口,“要是你没法子把私人感情跟工作分开,我建议你先去处理好私事,不只是为患者负责,也是为你自己负责。”
他非常沉静,一点不像平常对他礼貌的态度。
顾生媚一下便明白来,原来龚清江之前对自己态度都还算平和,是由于他尊重的是她的专业,而非她这人。
她自嘲的笑了声,“实际上你要比我更适合当医生。”
她靠在椅上,把头歪歪,有点疲倦的看着龚清江,“你仿佛一直都不会给别的的情绪左右,就像机器一样,我以前也是能做到像你这般心如止水,可如今控制能力仿佛越发差了。”
她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要被和龙驭霆当中的冷战逼疯,居然沦落到要和龚清江这样的冰山男剖白心迹。
果真龚清江只是面无神情的看她一眼,就收回目光,在记录本上写着什么,“知道就行。”
他讲完后,停了下,说,“要是你持续保持这样的不专业的状态,我会申请换导师。”
顾生媚:“……”
冷酷!
因着她状态实在太差,龚清江做完记录后便离开办公室。
顾生媚坐椅上转了一个圈,看着外边的阳台,心里边和毛线团一样乱。
从这地方压根便看不见戊戌大楼,但她还是执拗的望着那里的方向,好像这样便能看见龙驭霆如今在做什么一样。
怎就来到这一步?分明之前二人还非常好的。
戊戌大楼。
龙驭霆已连续好几天没歇息,桌前的资料都能堆成小山。
霍千里走来,看他胡茬密密匝匝布满下颌,控制不住劝说:“你要不还是歇息下,即便不乐意回家,总是要睡觉的。”
这几天龙驭霆都住在霍千里家里边,整个晚上全都用来工作。
因着朱容容泻露公司机密,王永祥那一帮人又不知所踪,龙顾科技面临才开始便要倒闭的窘迫局面。
如今唯一的突破口便是从霍卫东那儿抢回王永祥从他们这儿偷走的资料,不然他们如今的状况非常不乐观。
“我想办法将丢的资料给找回,你继续让公司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