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模样很是清秀,身材很是单薄,如此看起来便显得有些弱不禁风的斯文。
完全不像是会做这种恶毒之事之人。
季清的目光落在这少年身上时,瞳孔缩了一下,眼底闪过一抹厌恶,嘴唇抿得死紧。
昭仁帝沉声问宿承御。
“此人是?”
宿承御看了季清一眼,回道:“回禀父皇,此人叫季山风,这些事情便是他所为,儿臣已拿到他画押签字的证据。”
说着,宿承御便看先初一,初一当即将几张写了密密麻麻字迹的纸呈给昭仁帝。
昭仁帝接了纸,看完后脸色脸色逐渐漫上怒火,直接一脚踹在了季山风的胸口上,季山风被踢翻,倒在地上蜷缩着,捂着自己的胸口哼都不敢哼。
“畜牲!朕要诛你九族!以平民愤!”
熊彪和身后的百姓们对视一眼,这些人严重齐齐冒出泪光,露出了压抑到极致后忽然宣泄而出的轻松。
然而——
“承安王位高权重,想要人画押还不是轻轻松松?”王广涛忽然开口,他的脸色有些胆怯,而站在他身边的季清则是垂着眸子,仿佛对这件事情不甚关心的样子。
宿承御冷冷扫了季清一眼,而后忽然弯腰拎住了季山风的衣领,拖着他重重丢在了百姓面前。
季山风被摔得七荤八素,尿都快要吓出来,抬头看见垂眸看着自己的男人,声音发抖地说道:“草民认罪,草民已经认罪了,王爷可否绕草民一命!”
随后这么个大男人,竟然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宿承御眼底的鄙夷浓烈到快要溢出来,根本不愿意多看这种败类一眼,冷冷地对其命令道:“把你所犯下的所有罪过,放着大家的面,一字一句全部说清楚!”
“好!草民说!赵向善是草民打的,朱六妹是草民……是草民害的,王雪梅是草民……”
季山风一连说出来二十多桩案件,其中欺行霸市、仗势行凶、强抢民女……只要是能做出来的恶事,无论大小,他都做了。
云宝儿都想上去给这畜牲一脚!
“本王查了你的身世,你无父无母,也没有挣钱的营生,每日就是吃喝嫖赌,现在老实交代,是谁在你背后帮你摆平你犯下的罪孽?又是谁给你银钱?”
季山风毫不犹豫地转头看向了季清,指着季清那张漆黑的脸说道:“草民有父亲!是草民的父亲帮草民摆平了麻烦,也是草民的父亲给草民银子花,王爷,您有什么事便去找草民的父亲吧!”
季清差点气吐血,对这个儿子的厌恶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指着他的鼻子怒骂道:“早知道你是这么个没良心的东西,当初你生下来就该给你丢茅坑去!混账东西!”
急山风被骂得头都不敢抬,缩着肩膀,身子不停发抖,并且他的身下慢慢晕开了一片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