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不禁叫云宝儿的目光定格在了周愈的身上。
在从昏迷中醒过来以后,对于杀掉了周淑兰的这件事情,她的心里是愧疚的,不为别的,只为周愈这位西楚的老功臣,不该是到老了无儿无女,落得孤身一人的下场。
然而一切都没办法改变,杀了便是杀了,她确实是做错了,眼与这位老人对视。
她想,老人便是再冷静,心里应该都是恨她的。
直到此刻听见老人这句话,云宝儿终于知道了自己的狭隘。
老人家恩怨分明,便是失去了唯一的女儿和孙子,也没有被仇恨裹挟,依旧清醒的为找出真凶奔波着。
这样的心胸,应该是自己学习的榜样。
便在云宝儿心里闪过这些想法时,周愈的视线正好朝她看来,两人目光对上时,云宝儿略微心虚地避开了。
随后便听到周愈说道:“不知你可有救人的方子?”
云宝儿闻言立刻点头:“晚辈可以一试,倒是有九成的把握。”
周愈点头:“那便辛苦你了。”
客气极了的样子。
云宝儿心里不是滋味儿,想要**自己的内疚,但是想了想,又觉得太苍白。
现在老人家最需要的是找到幕后凶手。
至于她犯下的错,等幕后凶手找到,该当如何便如何。
于是云宝儿从药房拿出来一根银针和一个小瓷瓶,在‘女人’身上取了一点血装进了瓷瓶里,然后对盯着她动作瞧的孟不阿说道:“还请孟大人先将人安顿好,晚辈便在这大牢里研制解药,在此期间希望不要有人来打扰。”
孟不阿爽快的吩咐狱卒,将‘女人’抬进牢房里放在了铺在地上的稻草之上,随后狱卒出来将牢房锁住。
宿承御从狱卒手里拿过来牢房的钥匙,交给了云宝儿,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率先离开。
云之廉孟不阿和周愈随后离开,狱卒等一切闲杂人等全部退出去。
牢房里只剩下了云宝儿一人,她就坐在狱卒用来休息的桌子前,将自己的瓶瓶罐罐从药房里拿出来,开始捣鼓起来。
而牢房外面,孟不阿疑惑地问云之廉:“你家姑娘那袖子里能藏不少东西啊,又是银针又是小瓷瓶的,光看她那小身板儿,还真看不出来能藏这么多东西。”
云之廉也是很奇怪,他也没弄明白宝儿那些东西是从哪儿取出来的,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孟不阿,便又听到孟不阿说道。
“眼下这牢房里头什么都没有,她如何制作解药?我去问问这丫头,估计是给忘了,别让这个女人死在里面……”
“孟大人等等。”
宿承御忽然开口叫住了猛不阿,孟不阿转身看着他,“王爷叫卑职有何事?”
宿承御道:“是这样的,宝儿她跟鬼师尊学过一些变戏法,她的袖子里可以放下许多东西,所以,您只管放心好了!”
孟不阿还是头一回听说这么神奇的事儿,脸上止不住露出惊奇。
云之廉见了得意地轻笑:“看来孟大人见的东西还是太少了!”
孟不阿感到了羞辱,当即收回脚,一本正经地说道:“这种变戏法的把戏,本官早已是见惯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