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是宿承御先说话了。
“她如何逼迫的你?”
云之廉脸色不好看,当即插了一句嘴:“宝儿不可能做这种事情!王爷莫非连宝儿也不相信了吗?这个女人满嘴谎言!”
周愈没言语,眸子垂着,没人能看出他心里的想法。
只有孟不阿脸上露出了笑意,心中暗道:这赵小莲当真是满嘴谎言,不过这承安王竟然信了,这么容易就怀疑自己的女人,看来那些你侬我侬都是装的!还是老夫说的对,感情都是假的!
便在孟不阿暗暗嘀咕时,赵小莲回话了。
“她亲自找了妾身,与妾身见面,说若是妾身不照她说的做,便要……便要让我们许家变得同赵家一样的下场!”
说到此处时,赵小莲已是哭得没了声音。
云之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想要为自己的女儿解释,宿承御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你们在哪儿见的面,什么时间,都说清楚。”
赵小莲擦掉眼泪,那张犹带泪痕的脸上露出了怨恨的神色,几乎是咬着牙将自己和云宝儿见面的时间和地点说了,还将一共见了几次,见面后具体都说了些什么,也一并说得清清楚楚。
云之廉当即从中找到了破绽,同时他也忽然明白了宿承御一直追问赵小莲的原因。
原来宿承御并不是不相信宝儿,恰恰是太过于相信她,才会有信心往下挖。
反之,一旦有一丁点的不信任,也会点到为止。
云之廉深深看了宿承御一眼,然后才开口反驳了赵小莲的话:“你胡说,你说的这几个时间,我家宝儿都在府里头,不仅老夫,还有府里上下的仆人,全都可以作证!”
孟不阿当即质疑:“你那丞相府是你的地盘,你想要大家守口如瓶简单极了。”
云之廉道:“眼下老夫被关在这儿,如何窜供?总不能是老夫还能预知今日之事,提前吩咐下去吧?”
周愈道:“孟大人的怀疑有道理,但是云大人的话更有信服力,眼下老夫更怀疑这个赵小莲,她看起来不像是说谎,这事儿实在古怪,莫非……”
云之廉看了孟不阿一眼,便知道了他心里的想法,当即接了他的话:“莫非是闹鬼了?”
这个猜测在此刻格外有信服力。
看到三位长辈的模样,宿承御轻轻摇头,“不是闹鬼,是易容术。”
“易容术是什么?”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问了出来。
宿承御解释:“是一种可以改变自己容貌的技艺,这种技艺只有东周人会,而且便是在东周也是十分稀罕的。”
这时赵小莲忽然说了一句话。
“对了,妾身想起来了,云宝儿每次与妾身见面时都是阴天,天色十分昏暗,她又站在远处,妾身有一次仔细盯着瞧了一会儿,云小姐的身段应该是柔软若柳枝,可当时眼前的人身段看起来比较僵硬,妾身心里也疑惑了一下,但是没有多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