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宝儿蹙眉,顿时想到了昨日离开法坨寺时听到的异响,很有可能根本不是野猫,就是许珍弄出来的。
宿承御的人不可能连这么大哥活人都发现不了,而许珍到现在还没回来,就只有一个可能。
被宿承御抓起来了。
可是他为何不告诉自己呢?
这个疑问一时找不到答案,云宝儿只能先将它放在心里,转而问周清:“这件事情你可还对其他的人说起过?”
周清摇头:“未曾。”
云宝儿松了一口气。
这种事情一旦传出去,秦八月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心念便会崩塌,所以这件事情分毫都不能外漏。
这也意味着周清不能被绳之於法。
更是连秦八月的遭遇都不能叫他知道。
但是法律不能惩治她,她可以。
她要叫他和许珍都遭受到一样的痛苦!
现在,她必须赶到承安王府去。
不能叫许珍这么轻易的死掉。
“你问了我这么多,现在可以我来问你一句吗?”周清脸色沉重地开口。
其实云宝儿已经猜到了他要问什么,但还是多此一举地说道:“可以。”
周清将脑袋往前凑了凑,脸上神神秘秘地:“那秦家小姐现在如何了?我刚才去打探过消息,说是人已经回来了,不直到当时有没有发生什么?”
这话很明显是在打探秦八月的情况。
一旦叫他知道秦八月的情况,这事儿定会在这皇城传扬开,云宝儿怎么可能叫他知道呢。
于是不动声色地回道:“我和承安王都在那法坨寺,几个街头混混,你觉得能翻出多大的浪花?”
周清听得此言一点儿都没怀疑自己的计划,只是在心里默默地觉得自己的计划确实不够周密。
先别说云宝儿也不是那普通的女子,便是那承安王身边那么多手下,那几个混混怎么可能得逞。
他不禁有些失望。
如果真的得逞了,不论是秦家还是这云宝儿,碍于秦八月的名声,都不敢将这件事情传出去。
而现在,秦八月没事儿,这事儿就不好办了。
周清抿着唇,神色紧张地问道:“既然人没事儿,那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云宝儿抬眼瞧着他,脸上这会儿竟然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当然可以。”
这一刻周清的紧张彻底松懈,随即人便瘫坐在了椅子上,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心竟然被汗水浸湿了,缓了一口气以后,他正要站起来离开,却听到云宝儿忽然开口。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