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立下多大的功劳,云之廉关心的是云宝儿有没有受伤,恼怒于这件事情竟然对自己这个父亲隐瞒。
但是此刻,当着昭仁帝的面他不能说什么,便笑着夸云宝儿英勇。
昭仁帝倒是没再提这件事儿,在百姓们热烈的欢迎之下,带着宿承御回了皇宫。
这会儿只是处理赵怀民这个反贼,对于论功行赏的事儿,那是庆功宴上办的。
于是到了皇宫以后,宿承御在交代清楚了赵怀民的事儿以后,便立在一旁听昭仁帝发落赵怀民。
趁着这个空隙,云之廉小声地问宿承御。
“宝儿眼下何处?”
宿承御低声回道:“在我的府邸。”
“受了多重的伤?”
云之廉是猜得到的,既然连昭仁帝都知道了云宝儿的功劳,那么进城时云宝儿也应该独骑一骑随着军队入城,受百姓欢迎。
而眼下没有她的身影,只能是她现在的情况已经不能够做到独骑一骑。
伤势,一定很严重。
向宿承御问这句话时,云之廉的心都是揪着的,一口气提在嗓子眼儿,紧盯着宿承御回答。
便见他摇头。
“宝儿无大碍,只是舟车劳顿,没有太多精力,我便先送她回府歇着。”
云之廉松了一口气,但他知道,伤势绝对没有宿承御说的这般轻松,但是既然宿承御说无大碍,那么起码可以排除了生命危险。
只要性命无忧,便是好的。
“伤了哪儿?”
倘若没了手或没了脚,她一个小姑娘以后该如何面对自己?
想到这一点,云之廉刚刚放松的心情这会儿又紧绷了起来,盯着宿承御的目光不算友善。
宿承御忙道:“全须全尾,姨夫大可放心!”
见宿承御这样保证,云之廉再次放松,可随着放松而来的,是浓浓的怒火,他面色冰冷的问宿承御。
“王爷一会儿说与宝儿划清界限,一会儿又叫她冒着生命危险跋涉千里去找您,她还因此受伤。王爷现在到底是什么想法?”
宿承御眼底露出愧疚,他自认为现在的他或许有了保护云宝儿的能力,可是此刻的云宝儿,心里已经没有他了吧……
“王爷倒是说句话!”
见宿承御垂眸不语,云之廉心里憋气。
宿承御终于出声:“我会与宝儿说清楚的。”
云之廉蹙眉,追问道:“是要与她好,还是不与她好,王爷是怎么个说清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