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柬又回到了柳依依的手里,并且宿睿风还当着柳尚的面放了话。
“以后谁要是敢欺负你,你与本皇子说,本皇子虽然没了王位,但好在还有一身力气,本皇子帮你去揍人。”
这句话是柳依依这辈子听过最好听的情话,尽管……在宿睿风心里只是一句客套话。
宿睿风离开以后,柳依依便捧着那请柬傻笑个不停。
又过去两日,云宝儿还是没有等到宿承御来找她道歉,她吩咐霜桃套马车。
霜桃猜到是要去承安王府,小声劝说:“小姐,眼下冷战这么久以后您主动过去,这在承安王面前岂不是大大的矮了一截。”
云宝儿眼神清明,语气冷静:“到底如何我要与他说个明白,这样不清不楚地拖着耽误的是我的时间,这是我最后一次找他,若是见不到,我便当他主动提出散了,若是见到了……便与他说清楚,该散就散,该处理就处理。”
霜桃觉得说得有道理,是死是活总要给个说法,不行就散,小姐这般模样这般出身,还愁找不到夫君么。
“奴婢这就去吩咐人套马车!”
套好了马车以后云宝儿带着霜桃去了承安王府。
这一次或许是看出来她脸色不对,初一没多说什么便领着她进了承安王府,带到了小厅里,吩咐下人好茶好糕点的伺候上,然后对云宝儿说道。
“宝儿小姐,王爷眼下正在忙,您在这儿稍等。”
等就等。
但是宿承御,我只等你两刻。
初一退出小厅来到书房,向书房里的男人禀报。
“王爷,眼下人在小厅,您还是去一下吧,属下瞧着宝儿小姐的模样像是要哭了。”
屋里静了许久,传出来低哑地声音。
“你做好自己的本职便好,这些不需要你操心。”
初一叹了口气,退到了一边。
宿承御看着手里头的卷宗,却是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整个的心烦意乱,他索性放下卷宗,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琢磨着自己这会儿出去到底该如何开口。
如果宝儿对他撒娇对他哭,他能否忍住不告诉她自己与云丞相之间的诺言?
他不能,一旦宝儿哭起来,他会放弃多有的底线。
可是,君子一言九鼎,答应过的不能反悔。
便在这样复杂的犹豫之中,宿承御在书房里走了一圈又一圈。
而外面的云宝儿也是茶喝了一壶又一壶,两刻到了时,她站了起来,却是问那侍立的丫鬟:“茅房在哪儿?”
丫鬟立刻上前来带路。
云宝儿一边跟着那丫鬟往外走,一边在心里警告宿承御:我去一趟茅房,如果去茅房回来你还没来见我,宿承御,我们就彻底完了!
上完茅房以后,云宝儿在茅房里磨蹭了一下才出来,跟着那丫鬟往回走时心慌意乱的,一会儿激动地猜测宿承御肯定已经在小厅只等着了,一会儿愤怒地猜测他肯定还躲着不肯见她,便在这样的情绪之中,她和一个埋头走路的小厮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