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宝儿又想起一件事,眸底露出担忧:“对了,我发现这个男人对你的敌意很大,我怀疑是宿睿风派的人。”
所以,宝儿这次遇险,都是因他而起。
宿承御心底的闷痛感再次袭来。
前世她遭受那些,同样来源于他。
这一世,他不能再叫她重蹈覆辙。
压下心底翻滚的情绪,宿承御开口道:“应该不是宿睿风派人,他……不会伤害你。”
云宝儿却不认为,但是眼下她没有证据,只能将怀疑咽下去。
说完这些,云宝儿没有多留便离开了。
眼下她还要去城里的木雕铺子看看。
从承安王府离开以后,云宝儿便挨个儿的去了皇城里的木雕坊。
而另外一边,几乎是她前脚离开承安王府,云之廉后脚就进去。
宿承御在听到云之廉求见时,心中对他的来意便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他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眸底却都是内疚,最后长叹了一口气,方才吩咐初一。
“请。”
很快云之廉便被请进了书房。
两个男人相对而坐,视线对上的同时,云之廉也猜中了宿承御的内疚,他也长叹了一声。
“真不怪老夫棒打鸳鸯,王爷,这次的事儿您定也猜到了,眼下那些想对付您的人知道宝儿是您的软肋,所以这种事情不会只有一种,只要您和宝儿走的近,这种事儿便会接二连三的来。”
见宿承御垂着眸子不说话,云之廉担心他犯倔,正要继续劝说,就听见男人低沉暗哑的声音。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姨夫,我懂的。”
“好好好,”云之廉有些动容,站起来拍了拍宿承御的肩,“便是我要帮你,也需得你先为自己挣得一席之地。”
留下这句话云之廉转了身,但是走了两步又转回来,语气带着恳求:“宝儿那孩子性子倔,倘若让她知道自己是你的软肋,我怕她钻牛角尖。”
“我明白,不会告诉她。”
云之廉走了以后,宿承御一个人默默坐了许久,最终吩咐初一:“从今日起,不接见云小姐。”
初一怔住,以为自己听错,隔着门问道:“是宝儿小姐吗?”
“是。”
“……那云小姐若是上门,属下该如何解释呢?”
就算不见面,王爷也该给一个交代,否则让云小姐怎么想?
屋内陷入了沉默,许久才传出来声音。
“便说……我很忙,没空闲。”